“那行,什麼時候走呀!”
任玉瑤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耐心的聽著任母對任父、對任家的各種抱怨。
她沒有立場去勸慰媽媽大度,因為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是無法大度起來。
而且以她的脾氣,要是遇上任父這樣的男人,早就把他踹到九霄雲外去了,那還能讓他有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
可偏偏,這樣的男人還是她的爸爸,這踹是沒法踹了。
只能忍,忍到忍無可忍時,她相信終會有個突破口,徹底擺脫任父給她帶來的陰影。
“明天就走,你車子找到了嗎?”
任母很著急,恨不得即可出發,她真的有種預感,這次恐怕是最後一次見她爸爸了。
一想到他從小對自己的教導,還有那無條件的幫襯,任母的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找到了,你早點收拾好東西,到時我過去接你。”
任玉瑤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說話的語氣,希望能在無言中給任母傳遞點安慰。
不過,為了避免矛盾,她還是忍不住的叮囑道,
“媽媽,你最後在跟爸爸說一下,要是他實在走不了,咱就不等他了,到時他坐車回來也是一樣的,不急於這一時。”
任父的工作特性和別人的不一樣。
他們雖然自由,沒有公司限制,靠著親朋好友介紹單子,也正因為如此,最是考究一個人的人品。
如果他不遵守承諾,做一半撂挑子不幹了,會讓人家老闆很難做,又是年底了,重新找人接手都找不到。
到時勢必對他以後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影響。
當然,任玉瑤也就提議一下,畢竟老子永遠是老子,做起事來沒什麼顧忌,任性的很。
“嗯,我也沒讓他要和我一起回去。”
“是他,責怪我不願意等他幾天,他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能自己回家了。”
“再說,我是等得起,可我爸等的起嗎?”
任玉瑤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媽媽原來也有口才這麼好的時候。
曾經看她一直選擇悶悶的默默承受,看來那些事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觸碰到她的逆鱗,否則她也是很厲害的嘛!
“是,媽,我懂,咱們明天就走。”
任玉瑤也想在外公生前,再見他一面。
她小的時候,外公也沒少給自己教導,直到他第一次中風前,每次去外公家,他對自己總有說不完的話。
在他三個孩子中,任母年紀最大,結婚最早。
而任玉瑤的出生,意義其實非同一般,這是他第一次做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