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任玉瑤早早的便坐地鐵去了f市。
等她到了f市,也就7.30分的樣子。
蔡文心知道餘瑤要來,特意在出租房等她。
換做平時,這時候她早就在工廠裡面上了好一會班了。
到了租房樓下,任玉瑤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她下樓開門。
她在下頭等了不到兩分鐘,就聽到了屬於蔡文心的獨特走路聲。
她走路的時候,總有點拖沓鞋子。
所以她一聽就知道了。
“吱扭…。”扭門的聲音響起。
任玉瑤從緩緩開啟的門中,看清了蔡文心的面容,她眼睛紅腫,顯然是昨晚上哭過。
蔡文心並沒有讓餘瑤上樓,只是拉著她的手,走了出來。
邊走,邊解釋道:
“你爸昨晚喝醉了,把租房砸了個亂七八糟,你還是別上去的好。”
免得到時候看了糟心。
任玉瑤的爸爸是個酒鬼,從小到大,記憶中他就沒怎麼清醒過。
每次喝了酒,就會胡說八道,不管身邊是誰,都能拉著吵一架。
任玉瑤的記憶中就有,她和媽媽兩人,被他用著一把小斧頭追著跑,連家都不敢回的經歷。
曾經她也問媽媽,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你還會跟著他。
她還記得當時媽媽說,如果她離開了,你該怎麼辦。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離開,只是最終還是捨不得玉瑤,又回來了。
任玉瑤從包包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蔡文心:
“媽,你該怎麼辦。”
做兒女的,尚且可以躲著,避著他,以後嫁人了,還能遠離了他。
但媽媽卻不能,只能一直對他忍讓,妥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