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任玉瑤準備下水,所以這會已經全副做了武裝,這次她穿的雨靴很合腳,並且衣服也穿輕薄了些,手臂上戴著一副很舊的袖筒。
她站下魚塘上方,一眼就看到了,提著個大水桶走在大馬路上的任小年。
任父的親妹妹,她姑姑,長的極像奶奶年輕時候,面板細潤如脂,眉似新月,姿色天然漂亮。
嫁也不遠,走路也就二十分鐘的樣子就能到孃家,很方便。
不過她一般不太愛回來,每次回來,都被爺爺說的哭著回家,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看著盈盈走來的人,任玉瑤率先開口跟她打招呼道:
“姑,表弟沒跟你一起來呀!”
任小年視力不太好,直到她出聲,才確定,原來是玉瑤啊!還真是一年比一年變化大,她揚起嘴角,笑道:
“他要寫寒假作業,沒時間來。”
任玉瑤仰首,表弟和她一直比較生疏,溝通比較少,她也就是客套一問。
她和姑姑的關係還不錯,不過記憶最深刻的都是姑姑嘲笑她吃糖的事。
小的時候她吃糖吃的蛀牙非常嚴重,一口乳牙幾乎都廢了,姑姑那會只要看到她,就得調侃她。
後來長大點,換乳牙以後,牙齒又白又整齊,再見到姑姑時,總算揚眉吐氣了。
“友松來了嗎?”姑姑走到她面前,問道。
“沒有,叔叔比較遠,可能要晚一點,爺爺就是在等他來,到時一起捉魚。”
任玉瑤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挺早,不著急。
姑姑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神秘的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聽說你相親了,男孩子還不錯。”
任玉瑤對於姑姑知道這事一點也不奇怪,農村傳播訊息很快。
“嗯,還不錯,心醇氣和型,挺適合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