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一說,倒是真讓我的臉紅了,心中不由地緊張侷促,臉頰也滾燙起來,胸中輕輕顫動,呼吸也變得有些不穩,似乎誰在我的胸中燃氣了一把火種。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一曲跳完,我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眼中竟也有些氤氳的霧氣。
二哥突然在身後拍手笑道:“阿鸞,你這樣雙眼微醺,面色微紅,欲語還休,含情脈脈的樣子,別說阿青了,這天下的男子看了都會喜歡的。”
我望著他,把情緒收了收,方才輕輕地開口“我只想要阿青喜歡……”
我話還未說完,卻發現二哥身後牽著馬慢慢走來的阿青。
他烏黑的頭髮還微溼,依舊被那條青布的髮帶束起,似乎也聽到了我方才叫了他的名字,詫異地望著我和二哥:“是在說我什麼嗎?”
我的臉更加紅了,不知道阿青有沒有聽到方才我們之間的談話。
二哥倒是未覺察到我的尷尬,隨即轉過頭去朝阿青笑道:“是啊,阿鸞一直在問,你怎麼那麼慢還不來。”
“我看那邊林間有些野果,順手摘了幾個,來,阿鸞。”他並沒有太去糾結方才我和二哥方才對話的內容,只是從衣襟中掏出幾個青色的果子,用袖子仔仔細細地擦乾淨,衝我溫柔地一笑,遞給我來。
我從他乾淨的掌心接過他遞來那顆最大、也最飽滿的沉甸甸果子,心中不由地溫暖起來,他又將剩餘幾個遞給一邊的二哥。
二哥一面道謝,一面接過野果,用衣袖擦了擦,咬了一口,彷彿又想到了什麼,轉眼看著阿青說:“你怎麼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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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費心了,方才摘的時候吃過了。”阿青淡淡地一笑,既而用他明亮的眸子望著我:“阿鸞你怎麼不吃啊?”
“或許阿鸞她捨不得吃吧。”二哥一邊咬著野果一邊揶揄道:“只要是你給的,她都……”
他沒想到,我踮起腳一把拿起手中的果子塞進了他的嘴裡,還使勁地往裡面又摁了幾下:“二哥,你剛才不是說好餓嗎,你多吃一點,不然一會兒上路,沒走幾步就又說餓了。”
說罷便一個人捂著臉急忙跑開了,身後只傳來他抱怨的聲音:“阿鸞,很痛好嗎?”
我不理他,心中憤懣,覺得這個二哥嘴巴真是不牢靠的。
我對阿青的心事,還要等我長大了,才能親口告訴他。
忽然一直手輕輕地打上了我的肩膀,一股悠然又熟悉香氣。
我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