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照就是我收的第一個小白徒弟,一個二少,因為是第一個,所以真的特別上心,在心裡的分量也特別重,所以後來知道他是一個裝小白騙我的大子我也沒怎麼生氣。
甚至心疼遠遠大過惱火。
月色下顧禮披著薄薄的披風在長廊下長身玉立,遠遠看上去,竟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李明貞趴在窗沿看了又看,沒忍住出聲,“顧禮大哥。”
顧禮陡然聽到有人喊他,愣了一愣,回身見她小腦袋往這邊一探一探,問她怎麼還不睡。
李明貞乾脆從窗戶裡跳了出來。
顧禮:“……”
“你不冷麼?這秋夜涼著呢。”
顧禮看了看她單薄的衣衫,又看了看自己的披風,嘆了口氣,“知道你還出來,”他動手解下披風,不容抗拒的繫到了她的脖子上。“不想受涼就別脫。”
李明貞只得嚥下嘴裡要推拒的話。
“你深夜站在這裡看月亮是想家了麼?”她抬起頭認認真真的問他。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小姑娘家家不該問的不要問。”
“那是因為有煩心事睡不著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
“……叫你別問知不知道?”顧禮抬起手敲了敲她的頭,恨恨的道。
“嘶~”粗人就是粗人,下手沒輕沒重的疼死了!“君子動口不動手知不知道,不許打我!”
顧禮見她真疼,歉意地給她揉了揉,妥協道,“再也不打便是。”
李明貞得意的哼了一聲,又問,“那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想了想故作不經意的問道,“總不會是對月思人想起了哪位紅顏知己?”
這下顧禮沉默了。
他果然是有紅顏知己!!!
李明貞察他言觀他色,心裡氣的跳腳。
“我沒有紅顏知己。”顧禮突然開口。
“啊?”李明貞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但我確實在對月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