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弋難以接受,霍弋部下楊稷道:“將軍,事已至此,只能降也。”
霍弋部下毛炅道:“將軍,南中諸郡,物資充足,軍隊不下萬人,難道就如此降也?”
看著楊稷、毛炅與使者,霍弋止住眼淚,道:“如今道路隔塞,未詳我主之安危,所以讓我立即放下武器,並非適合。若我主與魏人和睦,魏人能以理待我主,我才能率南中全境降魏。若我主被魏人羞辱而遭遇危難,我將以死對抗,所以如今不再討論何時出降一事。”
使者聽後不太理解,看著楊稷、毛炅二人。
楊稷道:“使君有所不知,霍將軍這麼做,只是為了報答二主之恩。”
毛炅道:“使君,你如是回成都覆命,我想魏人聽到霍將軍之言,更不敢欺辱我主,等過些時日,再來使者,霍將軍將率全境而降。”
使者嘆了口氣,道:“也好,霍將軍主意已定,我不必多言,在下如是彙報便是。”
霍弋看著楊稷、毛炅二人,道:“主上蒙難,臣子有過,今當身穿喪服,率眾痛哭告祭三日。”
楊稷、毛炅道:“遵命!”
於是霍弋率領南中諸將士,皆穿喪服,設定祭臺,告祭國家。
成都方面。
為了更好的治理蜀地,也為達成更高的功績,鄧艾給司馬昭寫通道:兵有先聲而後實者,今因平蜀之勢以乘吳,吳人震恐,席捲之時也。然大舉之後,將士疲勞,不可便用,且徐緩之;留隴右兵二萬人,蜀兵二萬人,煮鹽興冶,為軍農要用,並作舟船,豫順流之事,然後發使告以利害,吳必歸化,可不徵而定也。今宜厚劉禪以致孫休,安士民以來遠人,若便送禪於京都,吳以為流徙,則於向化之心不勸。宜權停留,須來年秋冬,比爾吳亦足平。以為可封禪為扶風王,錫其資財,供其左右。郡有董卓塢,為之宮舍。爵其子為公侯,食郡內縣,以顯歸命之寵。開廣陵、城陽以待吳人,則畏威懷德,望風而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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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意思為:用兵有時要張揚聲勢後再確定發動進攻,如今趁著平定蜀地的聲勢進攻吳國,吳人必然恐懼,便是我軍橫掃敵境的時機。然而在大舉用兵之後,將士疲勞,不可馬上啟用,應先緩和休整;在蜀地留下隴右兵二萬人,蜀兵二萬人,在這裡煮鹽鍊鐵,為軍事和農業準備必需品,同時建造舟船,準備順流而下的戰事,然後派使者前往吳國曉以利害,吳國必定歸順教化,這樣不用征伐就能平定吳國。如今應該善待劉禪來招降孫休,安撫將士民眾以招攬遠方的人,若立即送劉禪到洛陽,吳人以為是流放,那就不利勸道教化。應該暫時將劉禪留在蜀地,等到明年秋冬時,那時吳國也可以完全平定。我認為可以封劉禪為扶風王,賜給他財物,供他身邊人使用。扶風郡內有董卓塢,以此作為他的宮室。封他的兒子為公侯,享受扶風郡的食祿,以此顯現歸順朝廷所獲得的恩寵。開設廣陵、城陽用來等待吳人歸順,使吳人畏懼並感念朝廷恩德,那麼當吳人老遠看到王師舟船時,便會望風而歸順。
寫好書信,鄧艾拿給鄧忠、師纂等人傳閱。
鄧忠道:“父親,朝廷封賞詔書還未下達,此時給相國寫信,討論其治蜀與對吳之策,是否過於著急。”
鄧艾道:“封賞詔書下月就會到達,而治蜀與對吳之事片刻也不可耽擱。若能利用好蜀人及蜀地物資,等時機一到,水陸並進,便可直取吳國。”
師纂道:“鄧將軍,我軍佔據成都,手握蜀主,而鍾會、衛瓘、胡烈、姜維則在涪縣,這些人還未得到安頓。”
鄧艾想了想,道:“鍾會、衛瓘、胡烈及降將姜維等應立即北返,不應再留蜀地。”
師纂聽後不知該說什麼,鄧忠道:“相國自會妥善安頓鍾會等人,不如先等朝廷詔書。”
鄧艾堅決道:“我意已決,立即派人將書信送往相國府。”
鄧忠無奈,只好道:“諾!”
鄧艾道:“另外,由你去督辦鹽井事務。”
鄧忠道:“遵命!”
鄧艾道:“師刺史,由你去鐵坊督辦興冶事務。”
師纂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