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過小蘇沒有勇氣去做那種事情。
然後,意思就是她就有了嗎?
曾經是對自己百依百順,但是偶然聽到了自己真正的想法之後早就開始準備好面對這一天了。
該說她用愛極深,還是說心機太重。
林皓不清楚。
更讓他煩的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法對田安心有多大的恨意。
反而自己升起一種愧疚感,愧疚自己一開始沒能做出對的選擇。
假如一開始就選擇不接受,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意願,明確的分離出失憶前和失憶後自己的心情,不那麼糾結的話···
如果選擇更穩妥,不是那麼急躁···
說白了,林皓覺得自己所做的,不過就是快刀斬亂麻,企圖用最笨最自私的方法一瞬間完成到自己不被打擾,也不必虧欠別人的場面。
可結局來說,還是虧欠了。
現在。
電視機面前那朵沾著梅花的被剪下來的床單布條就靜靜的、整整齊齊的被人疊著躺在那裡,也是過了這麼久,混亂的思考了這麼久,林皓才敢去觸控它。
拿掉它,想扔。
但是沒能扔掉,轉而把它揣進兜兒裡。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身體擅自的就把那東西留下了。
也許自己是個喜歡收集這種東西留作紀念的變態?
林皓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準備把這東西揣進兜兒裡的時候忽然看到布條裡面好像是有疊了一張紙條。
那種清秀大方的字跡,是田安心留的無疑。
他連忙開啟來看。
“我預料過這一天的場面無數次。”
“我也準備了很多面對的方法。”
“可能皓皓你不相信,但我真的一開始想的假如真的發生了,我就順從你的意思,我可以藏起來,我可以離開,我可以永遠不再回來,我什麼都可以···”
“但是真的發生了的時候,我發現我沒得其他選擇,我就是那樣做了,那樣自私的、不顧一切的想要展現出我的獨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