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的轎子作甚?!顧錦寧氣得咬牙,他就是吃準了自己會作何反應,才有這一出。
將她急赤白臉訓了一通,又來充好人,不承他好意還要被威脅,做人有這麼霸道的嗎?
“罷了。”
她不願為難木侍衛,嘆了口氣便也上了軟轎。
顧錦寧一路默不作聲,祁氏見她不快,回想起同一頂軟轎,來時和此時,她卻是不同態度,最大的可能,便是玄王在與顧錦寧獨處時,發生了什麼。
祁氏心裡擔憂,卻不好發問,只得暗自記下此事。
將二人送至宮外,完成任務的木宇哲朝她們拱了拱手,便準備功成身退去向簡皓玄覆命。
“木侍衛,您稍等。”
顧錦寧叫住他,嘴角含笑,眸子卻是冷的:“煩請您幫我帶句話給玄王爺。‘小女’不才,多謝王爺‘厚愛’。”
木宇哲眼底閃過驚奇,頷首應道:“好,在下定會帶到。”
“還要勞煩木侍衛原話轉達。”
顧錦寧得到應承,便福禮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木宇哲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瞧這架勢,小姑娘是個硬骨頭,玄王爺果然眼光清奇,追妻路漫漫啊!
同樣聽到此話的祁氏,也是心裡百般猜測,驚疑不定。
坐進國公府的馬車,顧錦寧強打了一晚的精神陡然一鬆,靠著車廂便打起了盹兒。
闔眸淺眠的顧錦寧,斂去了一身疏離銳意,長睫在眼瞼投下淡淡陰影,看起來無害單純,就是尋常金釵之年的少女。
祁氏自從有孕,每每遇見孩子,便比以前更寬待些。她無聲嘆了口氣,將車內的備用衣物輕蓋在了顧錦寧身上。
遑論再鎮靜穩重,不易與人親近,終歸還是個孩子。
翌日清早,睡在書房的顧國公剛起身,小廝就告訴他夫人已在書房外等著了。
顧國公揉揉脹痛的腦袋,忙叫小廝迎人進來。
自祁氏有孕,夫妻便是分房睡,若不是有要事,祁氏不會大清早就來尋他。
待他匆忙換上朝服,出了裡間,便對祁氏問道:“出什麼事了?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若不是急事,叫丫鬟說一聲,我下朝便會去找你。”
祁氏頷首,應承道:“老爺說得是。只是……妾身昨晚回來,就心裡不踏實,夜裡也沒怎麼睡得著,這才趕在您上朝前,想與您說說。”
顧國公面露詢問,祁氏便將昨日從進宮開始,到顧國公酒醉後她與顧錦寧回府的經過,挑了重要處簡明講了。
末了,祁氏又說道:“臨走前,錦寧讓木侍衛帶的原話是‘小女不才,多謝王爺厚愛’,老爺,您看會不會……”
一旁的顧國公已整理好上朝要用的奏章,動作微頓,沉吟道:“此話確實有些異樣,但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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