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寧突然出聲,三夫人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登時橫目而視。
“作何不能留?!”
三夫人有些急惱反斥:“平日你對以靈冷待便也罷了,如今你連個孩子都容不得,到底還是不是姓顧的?!”
這番話三夫人早就想說,只是之前寄人籬下,一直被強壓著。
國公府的人給了她許多氣受,又總是看見顧錦寧冷心冷面的模樣,眼下是真的不想再壓抑怨氣了。
顧錦寧冷冷看她一眼,也不惱,只問道:“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
此話問的突兀,但顧以靈眸光閃過略微慌亂,顧錦寧更加確定自己診的脈象十有八九是真的。
三夫人微怔過後,神情更加惱怒,喝道:“什麼怎麼來的?難不成你還要幫著外人,說自己堂妹偷人不成!?”
顧錦寧平靜望著三夫人,說道:“郭夫人不會允許侯府長子有庶子,為何喝了避子湯卻仍懷上了孩子?”
三夫人聞言,目光躲閃著說道:“那避子湯……也不是總有用的。”
見做了事的人不敢承認,顧錦寧也心生厭煩,不想再與這樣的人爭辯。
避子湯確實並非全然有效,但像鎮國侯府這樣的大戶,主母又是個在意這些的,肯定避子湯是讓府裡妾室每日服用,還要有人監督著。
如此嚴加看管之下,再加上藥物輔助,極不容易使人有孕。
所以,顧以靈能懷上孩子,很有可能是又偷偷服用了能抵消避子湯藥效的東西。
這一點,顧錦寧方才在為顧以靈診脈時,也隱約有所察覺,顧以靈的喜脈與尋常孕婦隱隱不同。
顧錦寧看著三夫人,眼神也淡漠下來,說道:“用藥確實能讓避子湯失效,可服了這藥,腹中胎兒又怎會健康?”
“堂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顧以靈已從初時的慌亂間回過神來,神情無辜地說道:“我……沒有用藥。”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裡還是沒有底氣,尤其是聽見顧錦寧說會影響到胎兒,更是心裡七上八下。
可這事兒……真的是打死都不能往外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