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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另一邊,顧子軒被春桃挖苦一番,臊著臉出了國公府。
在馬車上,他勉力整頓心緒,隨後來到一家酒樓,駕輕熟路地上了二樓。
雅間內已坐了兩位公子,見他進來,那兩人便起身作迎:“顧兄,你可來遲了,待會兒你要多罰兩杯!”
“勞王兄和趙兄等我,這酒該罰!”
顧子軒拱拱手,面上掛著歡愉笑意。
那二人一位是寶文閣學士之子王正文,另一位是尚書侍郎之侄趙旭,與顧子軒在春闈中相識,算是同期,這段日子多有來往。
顧子軒初來汴州時,可是誰也不認識,深感吃多了兩眼一抹黑的虧。趁著春闈時,他便有意結交人脈,倒也有些成效。
如今他雖稱不上邁入汴州勳貴圈,也算有了三兩友人。可惜的是,這兩人並未入闈殿試,比他竟還要差些。
待顧子軒入席,王正文拍了拍掌,婢女便端上酒食,旁邊還有一娉婷女子撫箏。
伴著樂聲,三人開始對飲闊談。
幾盞酒水下肚,王正文笑呵呵地問道:“顧兄,殿試你準備得如何了?”
顧子軒放下酒盞,不在意地說:“王兄莫打趣我了。就我那名次,準備再多又有何意義?此番應試,能見到博學多才之士風姿足矣,權當是顧某見世面了。”
“哈哈,顧兄謙虛!”
趙旭笑讚了聲,遂又嘆道:“你的才學遠在我與正文之上,尚且如此自謙,真教我等汗顏吶!”
王正文笑眯眯地夾菜送入口中,也點點頭,沒說話。
顧子軒連忙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怎好這樣比較。”
這三人心知肚明,誰都不比誰傻。如果顧子軒真是隻當見世面,這時候又何必出府結交關係?
只不過,讀書人總不好目的性太強,那樣俗氣;知道別人有目的而不說破,這是氣度。
王趙二人皆能說會道,與顧子軒飲了幾巡酒,場間氣氛很是輕鬆。
趁著酒意漸起,顧子軒終於說出準備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