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帶著一隊人馬,先一步進村清理出幾個房間,用於隔離一些受傷平民。
如此混亂的情形之下已經沒有時間去分辨是咬傷,還是其他原因受傷。
“不要啊,我是被擦傷的,我不要跟他們關在一起!”
“進去!”
“我求求你了,你們看我的傷口,真的不是咬傷..”
士兵拉動槍栓對著這個男人厲聲喝道:
“進去或者死!”
從開槍打死第一個暴動的平民開始,這些士兵已經殺紅了眼。這一場混亂使得許多戰友根本不是被喪屍狗咬死,而是被這些看起來軟弱可憐的平民給殺掉的。
對於這些人他們的眼裡不再有一絲憐憫,也沒有時間去分辨這些人的好壞。幾十個人哭哭啼啼的走進院子裡,被七八個士兵用槍指著關在裡面。
鄭平默默轉身離開,不想再去看這些註定要死去的人。
伸出沾滿槍油和汙血的大手,從衣兜裡掏出抽了半截的菸捲叼在嘴裡。
摸了摸衣兜並沒有找到打火機。
正要將菸捲裝回兜裡的時候,一隻打著的火機伸到了嘴邊。
“謝謝,營長。我剛剛...”
黃正江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話:“那些喪屍狗大部分還在啃食地上的屍體,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要過來了。”
鄭平淺淺的吸了一口煙,自嘲一笑:“窩囊啊!咱的榴彈炮和重型裝備丟在了公路上,倒是讓這群畜生給打垮了。呵呵...”
“哈哈哈哈...”
倆人仰著頭哈哈大笑,面對眼前的困境完全沒有看到一絲懼怕。
漸漸的鄭平止住了笑容,臉上鄭重道:
“營長,你帶著那些重要保護人員走吧,我留下來打掩護。”
黃正江拍了拍鄭平的肩膀仰頭長嘆一聲:
“從古桃鎮出發的時候,足足六百號弟兄。現在已經不到100了。老王、老周、小杜、還有咱們的張指導員都犧牲了。不走了,不走了。吹了半輩子牛,最後被一群狗給打敗了,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營長,你相信陳沖嗎?我覺得這一次他也能辦的到。”
黃正江幽幽的看著遠方搖搖頭:“你覺得可能嗎?殺了這麼多喪屍,你見過哪隻喪屍會放著眼前這麼多人不吃,而是找一個人兜圈子?
呵呵,不過那小子是個人才,我相信就算我們都死了,他也不會死。”
咔嚓,黃正江說著將子彈上膛,重新恢復往日的威嚴:“走了,那些畜生差不多要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