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被媒體攻擊的體無完膚,可是作為洛氏的總裁,洛佑翼並沒有採取任何手段。他沒有開記者會去澄清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也沒有去那些報社施壓,他這一個默許,讓那些從前在報道洛氏的事情上吃過苦頭的人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好好的大肆胡扯一番。
這些年,即使黎向晚從沒有再見過洛佑翼,可是有事沒事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去網上搜尋一下關於他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她知道,這五年,洛佑翼已經從一直羽翼未豐的雛鷹生長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面的雄鷹,他果斷而又冷酷的性格漸漸顯露出來,可越是這樣,黎向晚越覺得可怕,她怕,她一輩子也不能讀懂他。
合上了筆記本,把它放到床頭,黎向晚目光觸及睡在身旁的純純,嘴角不由的揚起笑意——還有,至少有純純。
這個小傢伙,皮的厲害,可是黎向晚知道純純心裡最重要的只有一個自己,她曾經半夜聽到純純嘟噥著,“把雞腿還給我!我要給媽媽吃!”這樣的話,深深的栽進了黎向晚的心底。
為她找了一個她最喜歡的顧以楓,純純一定很高興吧。
黎向晚嘴角的笑意一凝,顧以楓對純純很好很好,可是他畢竟不是純純的父親,而純純的父親……黎向晚心裡慌亂起來,不行,決不能讓洛佑翼知道純純是他的孩子,莫子惠她要是知道純純是黎向晚和洛佑翼的孩子,她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把這個孩子奪去,或者讓這個孩子消失的……
不行!不行!
黎向晚一激動,按在被子上的手忍不住的用勁純純輕哼一聲,半睡半醒的哼哼道,“媽媽,你吵死人啦!”說完,翻個身背對著黎向晚又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輕輕的嘆口氣,黎向晚小心的把手收了回來,她在純純的臉上烙下一個輕飄飄的吻,剛準備關燈睡覺,卻看到純純的枕頭底下好像壓著什麼東西。
她小心翼翼的把純純往邊上挪了挪,掀開了枕頭,這才清楚的看見枕頭底下竟然藏了一個芭比娃娃,黎向晚把芭比娃娃拿到手上,無奈的自言自語道,“以楓哥,你就知道寵孩子!”
“媽媽,睡覺啦!”純純一伸手把芭比娃娃搶到懷裡,嘟嘟囔囔的有些不高興。
黎向晚失笑,這個孩子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啊。平時打雷都吵不醒她,怎麼今天好像睡得不太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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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黎向晚按時去幼兒園門口等純純,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平時撐死了遲出來十幾分鐘的純純,今天遲了將近半個小時。
平時,純純就說什麼老師讓畫的畫沒畫完所以不能走,或者其他的小朋友和她玩遊戲不放她走,可是今天幼兒園門口的家長漸漸的都快走光了,為什麼純純還沒出來?難道這個倒黴的孩子闖禍了?
黎向晚不放心的和門衛打了聲招呼,才得到了進園的許可,她匆匆的走到純純的班級門口,教室裡還坐著幾個小孩的樣子,她趕到門口一邊心不在焉的和老師報明自己的身份,一邊焦急的尋找純純的身影。
“您就是黎芯純小朋友的媽媽啊!”幼兒園的幼師看著黎向晚在教室裡頭轉了好幾圈,急急地跟在後面問道,“黎芯純不是已經出去了嗎?”
黎向晚腳步一頓,“出去了?什麼時候?”
“一放學就說看到你們來接她。然後就出去了。”幼師看著黎向晚不解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您沒有接到她?”
“沒有啊,我一直站在校門口,可是我真的沒有看到純純……”黎向晚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她心急如火的扶住了牆角,詢問幼師,“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是誰把純純接走了?或者,純純有沒有說是誰來接她的?拜託,請好好的想想!”
年輕的幼師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下子慌了手腳,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較為清楚的敘述起來,“黎芯純小朋友好像說了句什麼‘哥哥來了’,然後就跟我說有人來接她了,我點頭同意後,她就出去了。至於出去後,孩子太多,我真的沒有注意到……”
黎向晚的眼圈瞬間就紅了,純純到底是被誰帶走了?
年輕的幼師趕緊安慰道,“會不會是其他的什麼人,黎芯純小朋友有成年的哥哥嗎?或許是你們時間搞錯了之類的。您,您別急!我確實是有責任的,您先打電話問問家裡的親戚有沒有人來過幼兒園,要是沒有的話,校門口是有監控的,我陪著您去監控室!孩子一定能找到的!”
“好!”黎向晚心裡沒著沒落的,她突然有種世界都塌了的感覺,恍惚中她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顧以楓,這個是純純唯一會叫“哥哥”的人,“以楓,純純在不在你那兒?”
“不在啊,純純找不到了嗎?”顧以楓的聲音陡然緊張起來,黎向晚感到自己的希望在一絲絲的破碎,顧以楓卻是感同身受,“黎向晚,你在哪?彆著急!”
黎向晚沒忍住抽泣了一聲,她泛紅的眼睛無助的飄轉,“以楓,我沒在幼兒園門口接到純純,我不知道她被誰接走了。”
顧以楓握著手機的手猛的攥緊,與此同時,他的心臟好像也因為黎向晚剛剛那聲壓抑不住的哭聲而狠狠地揪在了一起,“黎向晚,深呼吸,不要太緊張,純純不會有事的,你在學校等我,我現在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