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真的很像撕開洛佑翼的人皮看看那是不是一張面具,她硬生生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極具耐心的伸手把花低遞到他的眼前。“你的花,拿好,我不要!放我下車!”
“龔烈焰說是女人都是喜歡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洛佑翼並沒有放她下車的準備,調笑得抬起黎向晚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眸。
洛佑翼這樣毫不顧忌的目光幾乎穿透了黎向晚的全身,她如驚弓之鳥般一躍而起。“嘭”的撞到頭後忍不住哼出聲,“疼……”
“哎。”洛佑翼若有若無的嘆息聲拂過她的耳畔,溫暖的手上覆在她的手掌之上,輕輕揉著她撞到的腦袋,好像是嘲笑又像是關心般淡淡地說,“就你這個毛毛糙糙的樣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樣大我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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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你的孩子!”黎向晚爭辯道,感到頭頂的力量因為她的話而突然增大了,也就噤聲不敢再爭辯了。
黎向晚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移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我知道,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把我從以楓的身邊搶回去,你以為我理所當然的還跟五年前一般,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世上沒有什麼理所當然,有些事情我也懶得去和你解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陰謀是絕對不可能得逞的!把我當作武器去打擊以楓,用甜言蜜語把我騙回去,洛佑翼,你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
洛佑翼被黎向晚正經的一席話怔到了,他半天才理解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待理解後他只覺得顧楓那一堆話都是還無用處的,不覺苦笑,“龔烈焰說,天底下的女人都收不住戒指加鮮花,你竟然不在在個範圍之內。”
“前提是,那個女人要對你有情。”黎向晚的話讓洛佑翼的神情為之一滯。
洛佑翼低垂著眼眸,很想說一句“難道你不是嗎?”但是想著龔烈焰一直警告他,女人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逼得”,他只是笑笑不在說話。
現在,想從黎向晚的嘴裡得到一句實話似乎太難了。
“放我下去!”黎向晚失了耐心。圍腸尤圾。
洛佑翼敲了敲隔板,隔板緩緩的移了下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對著黎向晚笑著說,“今天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我說到便會做到。但是我要補充一點,我不是利用你去針對顧以楓,而是為了你而去針對顧以楓。”
洛佑翼伸手把鬱金香和戒指送放到了黎向晚微涼的手上,對著司機說,“送她回剛剛上車的地方去。現在開門,我下車。”
話音剛落,隨著門鎖開啟的聲音,洛佑翼一直很具有壓迫力的身影從右邊消失了,黎向晚還沉在洛佑翼剛剛那句話中難以自拔,就聽到關門聲和轎車啟動的聲音。
洛佑翼,竟是讓司機把她送回去,而自己下車了。
懷裡的鬱金香嬌嫩帶香,黎向晚握著裝有戒指的小盒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洛佑翼說,他不是利用她去針對顧以楓,而是為了她去針對顧以楓。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之前在英國放下狠話說“不出兩個星期,你必然回來。”而現在,有突然變臉,像是求著她回來一般。
他剛剛說什麼,他要追求她?
黎向晚的心尖猛地顫抖起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紅到快要滴血的兩頰,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剛剛和洛佑翼說話全憑著那一口氣,說的很是硬朗,現在洛佑翼離開了,周圍的氣壓就下降了,她深深吐出這口氣才有些恢復正常。
在洛佑翼面前,她總是逼著自己拿出一副無情的樣子,著實很費力。
明明愛他入骨,卻不敢透露半分,深怕被他抓到蛛絲馬跡後又要落的一身的嘲笑。
明明不恨他,卻要擺出伶牙利嘴的樣子,只願他不要看清自己的心思,而任其糟蹋。
黎向晚恨極了自己現在的多愁善感,而現在,卻是畏首畏尾的顧及太多。
歲月易逝,人亦易變。
洛佑翼的一言一行清晰在黎向晚的眼底一遍遍的重複,直到司機將車停在路邊請她下車的時候,黎向晚還是沒能弄懂洛佑翼今天的反常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個男人的高深莫測,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夠懂得。
下了車,黎向晚撥通了趙飛燕的手機,不久之後,趙飛燕就帶著純純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她看到黎向晚手上的一捧鬱金香也是嚇了一跳,待走進看清她右手握著的darryring更是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純純看到鮮花很是高興,她咻了下鼻子,“媽媽,這是剛剛那個哥哥給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