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地撫摸著黎向晚的頭髮,溫柔地道歉:“晚晚,對不起,我來晚了。都怪我相信了洛佑翼的鬼話,中了他的奸計,否則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罪了。這段時間。你還好嗎?”
她哪兒會好。臉色蒼白的厲害,還瘦了一圈兒。
“你真的來了?以楓。我每時每刻都在盼著你來。你知道嗎?那黑屋子裡,連白天晚上都分不清。我想,他至少也關了我一個月了吧。”黎向晚委屈的哭訴。
“沒有,從你離開到現在才一個星期。現在都好了,你安心的休息,一切都好了。”顧以楓溫柔地說,心裡卻為她在抽痛著。
是怎樣的折磨才會讓一個人把一個星期當成一個月那麼漫長,洛佑翼竟然連個孕婦都忍心傷害,他到底是不是人!
“真會好嗎?他還會不會出現?他會不會把我抓回去?我害怕,我真的害怕。”說起這個,黎向晚就難免想起她是怎麼被洛佑翼強要,怎麼被他侮辱,又是怎麼膽戰心驚地害怕他傷害了她的孩子的。
邊說著。她的小手更緊地抓住了顧以楓純白的t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沒有力氣和他客氣了,這就是人的求生本能。
顧以楓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黎向晚摟的更貼近一些,給她溫暖。也給她力量。
“放心,洛佑翼奈何不了我的。他洛家的實力強,我顧家的也不差。相信洛佑翼還沒有公然到我們家去要人的膽量!”顧以楓說這句話時,的確是非常有氣魄的。
黎向晚的心略微安定了些,小手也鬆了一點。
隨即,她又感覺到了小腹的悶痛。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了?”洛佑翼緊張地問。
“哪裡不舒服?”
“肚子有些痛,我懷疑是不是要流產了。”黎向晚輕聲說。
“是怎麼樣的痛法?從什麼時候開始痛的?”顧以楓雖不是專業學婦產科的,但他到底是學醫的,對婦產科卻也略有研究,簡單的知識都還是懂的。
“悶痛,好像......好像還......”黎向晚有些難以啟齒。
“我是醫生,跟我說不要緊。”顧以楓溫和地說。
“好像還流了一些東西。”是啊他是醫生,她在他面前應該直言不諱的。
“有月經多嗎?”
“沒有,有點像第一天來的時候,只一下就沒有了。”
“可能是先兆流產。”
“孩子是不是就保不住了?我想保住他,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他!”黎向晚激動極了,終於睜開了眼,看著顧以楓,乞求道。
要是孩子沒了,她就會自責,是她太倔強才會讓孩子出了問題。
“我們先去醫院打個b超,看看寶寶的情況。別擔心,如果流血量不大,應該問題就不大。去看看,實在不行就打一下保胎針。”
“可是去醫院我怕洛佑翼找到我們。”黎向晚真的是被洛佑翼折磨怕了,好像他隨時都可能出現,再把她押回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沒完沒了的摧殘似的。
“放心,我自己會功夫的,還帶了六個高手,他就算來也不能把你搶走。身體要緊,還是早些去看。”
“嗯!”黎向晚順從地點了點頭。
顧以楓拉開車座位和駕駛室之間的擋板,對開車的助理說道:“就近找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