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和畫凜、沈冽眼裡都帶著笑意圍觀這一切,歸功於畫漾,白秦天這段時間以來,肉眼可見地好相處了些。
只有畫檸暗暗攥緊了手裡的勺子。
但這段日子以來,她不知為何變得安靜了很多,也陰沉了很多,即便是此刻,也不過自顧自地低頭喝著碗裡的湯,沒有插話,和以前處處要和畫漾作對的樣子截然不同。
白嵐是最先發現這一點的,不禁有些擔心地拍了拍畫檸的背,關心地問:“檸檸,怎麼了?不開心嗎?”
“啊?”畫檸這才回神,扯著笑意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在想下午做的那道數學題,想得有點入神了。”
“你這孩子,認真是好事,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我知道的,謝謝阿姨。”畫檸回了話,再次低頭喝起了碗裡的湯。
白嵐便也沒懷疑她話的真假。
畫漾用餘光看了畫檸一眼,總覺得她最近安靜得有些異常。
她突然想起國慶節期間,沈冽回家吃飯、和母親和好的那一天,她和白嵐從客房出來,看到沈冽和畫檸在客廳裡說話,而當時,沈冽不知道和畫檸說了什麼,畫檸的表情極為難看。
似乎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畫檸變了。
所以說,難道是因為被沈冽徹底傷了心?
畫漾還沒來得及細想,視線裡卻突然出現了一雙筷子,輕輕敲擊她的碗沿,發出“咚咚”兩聲。
畫漾回神,側頭看向“始作俑者”沈冽,眼神裡寫滿疑惑。
沈冽微抬下巴,語氣慵懶:“想什麼呢,吃飯。”
“噢。”
畫漾應了一聲,剛聽話地拿起筷子,又聽到白嵐語調輕鬆地問自己那嚴肅的父親:
“爸,您是幾號回去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