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畫漾照舊六點半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上頭有一條沈冽發來的訊息。
【沈冽:今天九點在門口等我。】
傳送時間是半夜,哦不,凌晨三點。
那時候她早已入睡五個小時。
畫漾暗暗想,這人到底過的是哪國時間?而且他對她的作息還真是自信啊,要是她睡懶覺呢?那他不就白等了。
睡了一覺的畫漾早已把遊樂園的事情拋之腦後,因而此刻,她只覺得沈冽的這條訊息奇奇怪怪。
但即便如此,九點時,畫漾還是穿著厚實的白色毛呢外套、帶著一個保暖的毛線帽子,把自己包得像只兔子似的出了門。
一月的寒風瑟瑟,像刀刃似的,颳得人臉生疼。
畫漾縮了縮脖子,把下半張臉埋進領口裡。
她走出大門口時,沈冽的車已經停靠在路邊,他正姿態隨意地輕靠在車身上。
就像是說好了似的,他也穿了白色。
白色的衛衣倒是襯得他身上的痞氣減弱了些,看著瘦削又單薄。
畫漾低頭看了眼自己,心裡暗暗想,這看著是不是像情侶裝?
沈冽原本也低著頭,大概是聽到腳步聲,才抬頭看了一眼,在看到畫漾的瞬間,似乎愣了愣,而後淺淺地溢位一聲笑。
畫漾走上前,拽著斜挎包的袋子疑惑問道:“你笑什麼呀?”
“沒什麼。”沈冽伸手摸了摸她毛線帽上的白色毛球,“笑你可愛。”
畫漾鼓了鼓雙頰瞪他,以示對他這種動手行為的抗議,但配上這身穿著,倒顯得更可愛了。
於是沈冽沒忍住,又得寸進尺摸了一把。
“你是要帶我去哪兒啊?”畫漾無奈又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