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神色未變,拿起桌上的咖啡又喝了一口。
“我昨晚做什麼了嗎?”
“沒有。”畫漾一語帶過,且補了一刀,“除了把自己脫光光以外。”
感受到她話裡的調侃,沈冽淡淡回了一句:“你該慶幸我脫的是自己。”
畫漾:……
輸了。
因為沈冽的斷片和酒後不自控行為,餐桌上的氛圍出乎意料的輕鬆,且帶著幾分搞笑。
安靜吃了會兒早餐,他像是想起什麼,提醒道:“你哥剛才讓我和你說他們今晚不回來,你出門的話,記得帶鑰匙。”
這一次,可就沒有樹可爬了。
這句,就在嘴邊,卻又被他生生嚥下。
“他們又去哪兒玩了啊?”
“溫泉會所。”
“呵呵,不帶我。”畫漾有些遺憾地吐槽,“我還想和棠棠姐一起追劇呢。”
沈冽輕笑了一聲,“體諒一下你哥吧。”
“什麼?”
“別以後送兒子上學,兒子同學管他叫爺爺。”
畫漾的腦子拐了幾個彎,才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這一次,終於沒能再憋住笑。
沈冽看到她的笑顏,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唇。
有一搭沒一搭地又聊了幾句,一杯咖啡也喝完了,沈冽卻並未站起身。
直到一通電話打來。
畫漾的視線本能地掃了眼桌上的手機,看到備註是“顧梓言”。
沈冽接起來應了幾聲“好”,而後便掛了電話。
“你和梓言還有約啊?”畫漾問。
“嗯,遊戲遇到點問題。”沈冽站起身,繫上西裝釦子。
“那拜拜。”畫漾朝他笑著揮手道別。
沈冽伸出手,似乎是想摸她腦袋,但伸到半途又尷尬收回,最後只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