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婚禮的那一天,畫漾就在心裡懊悔地收回了這個想法。
即便跟不高,但穿著走了大半天后,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了腳底一陣陣泛著疼。
而且因為是新鞋,腳後跟已經磨破了點皮,此刻泛著血絲。
但已經到了最後的宣誓環節,畫漾想,還是再忍忍吧。
反正除了等會兒要上去送一下戒指以外,也不需要再走動了。
她深深呼了口氣,和沈冽一起站在側面。
婚禮的司儀是畫凜的高中同學,一個人高馬大的黝黑小夥,講話特別熱情,逗得底下人哈哈大笑。
雖然是中式婚禮,但在他的據理力爭下,還是加上了宣誓這一個環節。
畫凜和阮棠倒是無所謂,就當中西結合了。
舞臺上,司儀低沉而鄭重的聲音緩緩傳來。
“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畫漾和沈冽並肩而站,穿著搭配好的服裝,不知為何,聽到這問句,她不自覺地偷偷瞄了眼沈冽。
而後無聲地在心裡回答了“我願意”三個字。
雖然此生都不一定有機會真的開口說出這句話,但此刻,這是她給自己的回答。
雖然根本沒出聲,但在心裡回答完之後,畫漾還是心虛地低下了腦袋。
舞臺上,阮棠同樣溫柔而堅定地回答:“我願意。”
於是司儀看向新郎問:
“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