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淘不好意思地走進客廳,把富貴放在沙發上,而後看向正在看新聞的畫漾,鄭重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老闆娘!”
畫漾被他的一本正經嚇了一跳。
她本來也沒生氣,剛才不過就是象徵性表達一下被偷聽的不悅而已,因此見黃淘表現地這麼抱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開玩笑的,我沒生氣。”
黃淘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發現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兩份邀請函放在茶几上,很有眼力見地只對畫漾說:“老闆娘,這是謝董八十大壽的邀請函。”
“謝董?”
畫漾很是驚訝,她和謝繼田完全稱不上熟悉,最多就是見過幾次面、外加帶他參觀過一次展覽館的關係,謝繼田的壽宴,照理來講不可能特意請她,而沈冽就更不用說了,因為白秦天和謝繼田的敵對關係,兩家明明都是大門大戶,這數十年卻完全沒有任何合作關係。
奇怪,這一次,怎麼會送邀請函來呢?
身後的沈冽看倆人有來有往的樣子,不禁暗暗咬牙。
怎麼的,他是完全沒有威嚴了是嗎?
把圍裙解下隨意扔在一旁,沈冽走上前開啟邀請函看了一眼,他拿的那份上寫著:畫漾女士。
他看向畫漾,問:“去嗎?”
畫漾笑了笑,說:“既然都特意邀請了,當然要去啊。”
雖然她從頭到尾都覺得謝家人對她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她很肯定的是,他們並沒有惡意。
謝家向來低調,因此謝繼田的壽宴邀請的人不多,也拒絕了所有媒體。
壽宴當天,畫漾和沈冽到達謝家老宅的時候,謝思行正站在門口迎賓,到底是軍人出身,即便退了伍,隨便一站,依舊身軀筆直、氣宇軒揚。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小男孩,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樣子,穿著定製的黑色小西裝,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