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
“你記不記得前不久,有位姑娘常來找顧寺卿的事?”
“那個穿紅衣背斧子的小姑娘?雖說咱臨啟民風開放,顧寺卿也俊美,但追漢子追到大理寺的,她卻是頭一個,跑過不少趟,顧寺卿哪有時間搭理?”
“得虧哥倆沒放她進去,聽說她就是殺害學子的兇手……”
大壯正說著呢,同伴面色一肅,朝他身後恭敬道,“顧大人,您來了。”
“老這麼嚇唬,有意思?我剛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
大壯點頭,忽而意識到對面的同伴沒開過口,不停地在使眼色。大壯背上生出冷汗,回頭就見顧寺卿站在那兒,面色淡得令人發慄。
“你剛才所說,可都是真的?”
大壯以為是問殺人案的事,低頭答道,“回大人,確有此事。”
“本官見什麼人,不見什麼人,什麼時候起都能叫爾等做主了?”
兩人大驚,同時跪地請罪,“小的不敢,還請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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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顧清宴勾勾唇,也看不出什麼怒色,“戶部五年一期的普查要到了,正缺人手,你二人善口舌,自今日起,就調過去吧。”
戶部普查?
那可是走訪全國,一去大半年的苦差誒。
兩人苦哈哈道,“謝大人恩典。”
紅衣,背斧,夜審,殺人。
幾個字眼,在顧清宴的腦海裡碰撞出一張圓臉。大眼睛,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
他垂著眼皮,靜默片刻,旋即轉身離開。
銀光安靜地跟在他身後,有些納悶,今日不是來大理寺,準備靈州案情歸檔的事嗎?
此時京兆府內,卻已亂成了一鍋粥。
京兆尹打馬虎眼,想草草結案。海仇幫眾哪裡肯,跳起來指著京兆尹鼻子大罵。被扣押一夜的眾學子也是壓著火,有人站出來聲討京兆尹怠忽職守,糊塗斷案,旁的學子發聲應援。
場面幾近失控,京兆尹驚堂木都快拍爛了,十分頭疼。
師爺悄然上前,偷偷遞過一張紙條,食指向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