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並沒有提什麼禁忌……
“就這樣?”
“不然呢。該我問你了,禁忌是怎麼回事?顧延之為什麼要夷平所有水池?”
顧平坐回桌邊,不顧茶水涼透,一飲下肚,半晌才開了口,“你真想知道?”
“當然。”
“這可是個大秘密……”
“我保證,絕對不說出去。”
葉彎彎環顧屋內,“池子暫時不挖了,你們都下去,院子的人也帶走。”
“喏。”
丫鬟和管事齊齊告退,轉眼屋內只剩二人。
“想知道緣故也不難,不過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葉彎彎沒有多做猶豫,爽快道,“只要我做的到,應你便是。”
“相信我,這事只有你能做到。”
顧平拍上她的肩,笑得燦爛,可見其心情愉悅,“春意將盡,讓我哥也允怡神院建池如何?”
禁止建池的府令下達後,怡神院曾兩次修造水池,都以失敗告終,並給顧平留下了極其悲傷的回憶。
第一次是他六歲那年,趁著顧清宴在貢院參加會試,偷偷建了一座水池。想著挖都挖好了,又有孃親撐腰,兄長即使生氣,左右不過是再罰跪祠堂唄。
誰知就在顧清宴連中三元領取恩旨的當日,下令夷平了怡神院的水池,顧平被小廝禁錮在懷裡不得動顫,眼睜睜看著喜愛的小金魚被掩埋,嚎啕大哭。
第二次是他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顧清宴已官拜大理寺卿,政務繁忙,並沒空來管他,顧平又正是叛逆的年紀。他趁顧清宴離京再次修造水池,並暗暗發誓不管兄長這次如何阻攔,決不妥協。
可一山比一山高,顧清宴回京第二日就將他身邊的小廝送來,滿身鞭痕,已是一具涼透的屍體,顧平嚇得當晚發了高熱。待他清醒,院裡池塘再次被夷為平地,聽聞他昏睡時孃親氣沖沖去過思遠院,回來卻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安安,他虧欠你太多了。別怕,孃親會護著你的’。顧平從孃親的話裡只明白了一件事,兄長是不可違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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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明白了吧,讓我去跟我哥說,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不可能!修水池而已,顧延之不可能這麼做,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其實我哥他…他懼水。”
“懼水!”
葉彎彎難掩吃驚,無所不能的顧延之,居然懼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