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隔絕聲音,那麼有沒有可能也會隔絕視線?
也可以換種說法,昔音眼前飛逝的這些風景都是假的,不過是結界或者陣法激發之後的一種障眼法。
昔音這一刻更覺得毛骨悚然,說不定這塊懸石還是停留在原處沒有動的。
而她也不過是剛踏上懸石罷了。
昔音眸光暗了暗,她要確定眼前這些流逝的風景是不是幻境。
如果真是幻境,她再不想辦法遲早會這這幻境給同化,再也出不去。
一根白皙的手指被咬破,就著殷紅的血在虛空刻畫著。
兩個複雜的圖案很快成型,昔音手指尖綠色的熒光又沿著那血色圖案畫了一圈。
昔音收回手指,微閉著眼睛。
那兩枚最終成型的圖案像是兩隻似閉未閉,似睜未睜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有的全是淡漠,一種高高在上毫無波瀾俯視眾生的淡漠。
隨著昔音的閉眼。
那兩隻眼睛似乎活了過來,微微眨了眨,然後多了一抹靈動,各自朝著兩個方向而去。
而隨著那兩隻眼睛圖案的移動,昔音腦海裡閃現出一副不同於之前的畫面。
懸河還是那條懸河,而身下的懸石也是真實存在的。
但唯獨不同的是,昔音竟然看到了在懸石邊緣一米處站在八名船伕,那船伕的服飾與她在樓外樓時見過的一樣。
船伕還是那八個船伕,但是目光卻呆滯,彷彿一蹲沒有魂魄的雕像一般一動不動,沒有絲毫生之氣息。
而他們身上隱隱還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在環繞。
昔音只覺得心口說不出的沉悶與心慌。
兩隻眼睛圖案隨著她的心意再次往前仔細檢查起來,卻並沒有發現什麼陣法結界之類的,彷彿昔音的擔心是多餘的。
但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安。
這一次昔音也終於確定這懸石並不是停滯不前,而是真的在移動,只不過移動的速度沒有昔音之前看到的那麼誇張。
找不到結界和陣法,昔音一顆心卻並沒有放下來,反而更加提了起來。
那兩隻血色泛著綠光的眼睛圖案終於再次看向了那八個船伕。
儘管他們的狀態都不對勁,但這卻是昔音現在能夠了解到的唯一線索了。
一個個船伕仔細的觀察過去,從他們的服飾上看還很是乾淨,彷彿剛穿上不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