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昔音主動從夙夜懷裡離開,以免影響他治病,也想他不要分心,快點結束。
對於昔音的識趣,那人倒是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一雙詭異的眼睛緊緊盯著夙夜。
夙夜反盯回去,雖然沒有別的多餘的動作,但是昔音卻總覺得那對視的目光彷彿化作實質,正在激烈的交割中。
夙夜身上的氣勢越來越甚,倒是那男子在氣勢攀升一截之後怎麼也升不上去了,只是在那裡艱難的做著抗爭。
昔音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哪裡看起來像是在治病了?
這看起來分明就是在進行眼神廝殺啊,雖然不知道他倆是如何做到能夠眼神廝殺的,但事實看起來就是如此。
這種廝殺比之真刀實槍的打鬥更加危險萬分。
昔音也幫不上任何忙,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所幸夙夜的氣勢一直壓著那男子。
看不見帶著面具的夙夜的臉色,也看不到那男子的臉色,昔音只要看向他,視線總是忍不住被他那雙詭異的眼睛給吸引了視線。
到了現在,也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所幸這種無形的比鬥,開始的莫名,結束的也比較快。
夙夜倒是站到了最後,倒是那男子在結束的一刻趴在了地上,眼角滴下了幾顆黑色的血淚,那血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昔音被嚇了一跳,這毒好生厲害!
看不見夙夜的臉色,但是昔音卻見到了他眼底的疲憊,心裡忍不住一陣心疼,連忙走過去握著他的手。
其實她是想挽著他的胳膊給他力量的,但是奈何這個小身板太小,身高也太矮,根本就做不到。
最後也只能握著他的手給他無聲的支援。
“外面進去吧。”
夙夜的聲音也透著幾分疲憊。
昔音什麼也沒有問,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進去那茅草屋。
一高大身影,一嬌小身影。
兩人的背影在視線裡漸漸清晰起來,變得形象立體。
眼角的血淚也沒有再流下來,清瘦的身子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回了茅草屋的方向。
兩人一進屋,夙夜像是很熟悉一般,熟門熟路的推開一道木門,裡面的擺設很是簡單,裡面就只有兩個蒲團和一張與門一樣粗狂的桌子。
夙夜直接在蒲團上坐下,立即閉上了眼睛。
昔音在另一個蒲團上坐在,看似隨意的姿態,整個人卻是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