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音輕輕搖了搖頭。
夙煌有些詫異，又轉頭看向那始終一言不發裝死的黑衣人。
阿雅神情有些難過，看著躺著地上閉著眼睛的黑衣人，眼神前所未有的難過，之前見過幾次的阿雅都是一個樂觀喜歡看熱鬧的人，但此時那些情緒似乎都隨著這場背叛消失不見。
“師兄，難道是師門對你還不夠好？我們可是第一大宗門啊，這樣的資源在所有宗門裡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阿雅的聲音低沉而不解，眼睛裡是大大的不可置信。
這一句師兄彷彿勾起了什麼回憶，也似撥動了黑衣人的幾絲心絃。
明明閉著眼睛，卻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可控制的動了幾下。
“師兄，請你告訴我真相。”
阿雅說完這句話，有些期待起來，她記憶中的師兄不是現在這樣的，儘管之前覺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招式更是帶著幾分宗門的影子，但被接連攻擊打敗也沒有想到他身上。
直到現在，最終確定下來。
阿雅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這樣在宗門內宛如耀眼星星的人物在暗地裡卻是這樣的黑暗。
阿雅的話說完，就一直盯著地面那人，可惜那人始終閉著眼睛不說話，儘管那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但這傷口還是沒有重到讓他到昏迷的程度。
“師兄。”
阿雅堅定的開著口，彷彿忘記了之前他對她出手的狠辣無情，那種招招致命的狠辣就連夙煌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阿雅現在身上還帶著傷。
悽楚的蹲在地上，沒人知道她在怎樣回憶著往日的點點滴滴。
實在是對他很好的師兄，耀眼如星辰的師兄，在這一刻突然就變了，變得對她刀劍相向，甚至想要取她的性命。
這讓阿雅著實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師兄。”
阿雅依然堅持著。
昔音卻見過一旁的小冊子看了起來。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全是一個個名字，有的打著勾，有的直接被劃掉了。
那些劃掉的以黑衣人之前的行動來看，多半是已經死了。
倒是阿雅的名字下面劃了一條線，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般。
儘管阿雅到底不起，其實並沒有受什麼致命傷，從中可以看出黑衣人的猶豫。
也不知道在她口中耀眼的師兄，此刻的修為不知為何就連夙煌也趕不上。
這就更加讓人疑惑了。
也許是這一聲聲師兄入耳，最終讓他有些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