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探春被接去南安王府幾,南安太妃和王妃對自己確實不錯,那個穆青郡主卻只是淡淡的,也不大願意談文論詩。而以此同時,因南安王妃求過太子妃,太子妃又將南安王府的意思告知給子水若陽。水若陽得知真相,又知道南安太妃任的義女是賈府三姑娘賈探春,自然滿意。
南安王妃知道一切妥當,這才告知探春過幾後,宮裡會有人接去,少不了將好些道理告知探春。到了此時,探春才知道一切根由,但自己是無法改變這一切,只能認命順其自然。
南安太妃見探春知道一切後很是平靜,倒也有一絲內疚,安慰了探春一番。看探春被接進宮去,倒也惆悵了好一會。
卻薛宅的寶琴,看看婚期已近,舉家都在忙寶琴的婚事。原來,寶琴的婚事原來是當日父親在外經商應下的。定的人家姓梅,也是翰林出身,原來在外地任知縣,祖上卻是京城人氏,今年冬才告假返京,為的就是要迎娶薛寶琴過門。
寶琴今年十四歲,定的未婚夫十七歲,已經進學。對這個未來的丈夫,寶琴還沒有見過面。但他原來聽父親過,長得很清秀,梅翰林也是知書識理之人,所以才這麼早定下親事。
寶琴的父親在兄妹兩個進京的早一年過世,母親得了痰症,在金陵靜養。薛蝌奉父親之命送寶琴來京城完婚,只想等寶琴出閣後,便帶了新婚妻子邢岫煙,也就是邢夫人孃家的侄女返回金陵。
十五日,不少親朋好友都來賀喜,薛宅上下一片歡喜。寶琴和寶釵正在屋子裡話,只見夏金桂急急進來道:“寶琴妹妹,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要自己拿主意。”
寶釵寶琴見金桂得十分認真,忙問道:“大嫂子,你快是什麼事情,我用心聽便是。”
夏金桂道:“寶琴妹妹,要不是看在我們是一家,你又是這麼出眾的一個姑娘家,我可不敢告訴你。我今日店裡的夥計去給梅家送桂花,要上茅房,聽到一件事情,只怕妹妹聽了不信。”
寶琴聽得心焦,忙問道:“什麼事情?大嫂子快!”
夏金桂道:“我那個夥計平常是十分機靈的,在茅房裡聽到外面兩個人悄聲‘這梅公子已經這樣了,還可以成親?’,另外一個‘我聽公子的奶孃躲著流淚呢,只怕新娘子還沒有過府,公子就去了,也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熬過去,都已經不能話不能吃東西兩了。’先前那人又‘若是公子走了,新娶的新娘子怎麼辦?’另外那人‘怎麼辦,聽老爺這樣的口氣,娶過來就是梅家人,那新娘子就要在這裡守一輩子呢,只怕這個新娘子現在還正在歡喜呢。’妹妹,你,若真是那樣,怎麼辦?現在又過了一夜,也不知道那個梅公子怎麼樣了。”
寶釵寶琴聽得目瞪口呆。寶釵問道:“嫂子,這事是真是假?”
夏金桂道:“我也是那個夥計偷偷告訴我的,看他的是真,所以我偷偷來告訴你們。我剛才去我店鋪,那個夥計知道我們家今日在忙琴妹妹出閣的事情,又我平常對他們還好才告知的。”
寶琴道:“那我要叫我哥哥嫂子過來,明要是過去了,什麼也來不及了。希望大嫂子和姐姐,大哥哥,還有伯母為我拿主意。”
夏金桂道:“現在外面已經來了不少客人,母親和大爺二爺都在招呼客人,大爺的嘴巴不嚴,先不要告訴她。這樣,大妹妹先去外面招呼客人,我去叫二爺還有你嫂子和母親進來,看看她們什麼主意!”
寶釵聽了,點點頭,於是與金桂一起走了出去。
寶琴此時木然地坐在那裡,不由淚水盈眶。明日便是自己出閣的日子,若是梅家公子昨晚已去,自己未去已經喪夫,然後還必須守寡一輩子,自己現在才十四歲,這可怎麼好?若是梅家公子還活著,如此重的病,能熬多久呢?可若不嫁過去,似乎已經不可能,時間已經不允許多想。若嫁去不久梅公子還是走了,自己也只能守一輩子寡。難道自己就這麼薄命?
寶琴正在傷心,夏金桂陪著薛蝌和薛姨媽走了進來。夏金桂又把剛才的話了一遍,然後道:“事情呢,我都告訴你們了,今日能有主意最好,沒有主意,那琴妹妹可是一輩子就這樣了。你們這裡好好商議吧,我出去招呼客人。”
此時薛姨媽和薛蝌夫妻聽得發呆。還是邢岫煙開口道:“二爺,若真這樣,妹妹千萬不能嫁過去,只要進了梅家,就是梅家的人,妹妹以後很可能就這樣姑娘家守一輩子寡了。妹妹才十四歲,一生花樣的年紀才開始。”
薛姨媽道:“若不讓琴丫頭過去,明日他們來結親豈能罷休,他們也是有理,外面的人只會我們的不是!還有,就你這個大嫂子,的話可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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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琴點頭道:“伯母,我相信大嫂子的話。大嫂只是厲害些,但她像男人一樣,性子耿直,我信她是好心。哥哥不信,就快想法去梅家打探一下。若梅公子已經去了,梅老爺和太太臉上定有蛛絲馬跡的。”
薛蝌聽了,忙點頭道:“論理,今日他們梅家定來了不少客人,我這就讓一個可靠的人過去,就以去賀喜為由,要探聽應當不難。伯母,岫煙,你們先想好法子,不能讓妹妹嫁過去。”
薛蝌完,急急走了出去。
薛姨媽對岫煙道:“岫煙,你是琴兒的親嫂子,我知道你也是有主見的,你有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