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道:“不瞞二位,先父特別喜歡茶道,所以留下了這樣幾個杯子。”
水溶聽了忙道:“妙玉姑娘是我手中這個茶具,是你父輩給的?”
妙玉點點頭道:“是,少王爺手中這杯子,本來是四個一套,但聽先父把其他三個送人了。”
水溶驚訝不已,又問道:“妙玉姑娘,我斗膽問一下,妙玉姑娘如此出眾的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帶髮修行?”
妙玉道:“不瞞少王爺和馮公子,我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父親還做過一官。因我自幼多病,買了許多替身,皆不中用。後來我家又突然遭變故,父兄外出不歸,我又一直生病,我母親身子不好,就讓六歲的我入了空門,只囑咐我不要落髮。入空門後,我再沒有患病。我八歲時,母親去世,家裡沒有其他親人,所以我就一直跟著師父在庵堂。”
水溶馮紫英見妙玉這些話時,沒有一絲傷感,好像在訴一個完全與自己無關的故事,都有些驚訝地看著妙玉。
妙玉見水溶馮紫英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忙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粗茶淡飯,青燈古佛,晨鐘暮鼓,庵堂沒有人世的紛繁複雜,我覺得修身養性很不錯的。”
這麼一個氣質如蘭,才貌過仙的十六七歲的姑娘家,如此平靜地從口中出這樣的話,讓馮紫英水溶心裡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悲涼。正要話,只見香兒帶了梅青輕輕敲門進來。
水溶道:“這樣,紫英,你先陪妙玉姑娘這裡坐一會,我去看看黛玉妹妹,也不會呆很久。”水溶罷,又對妙玉道:“今日就多打攪妙玉姑娘了!”
妙玉道:“你們去吧,現在已經不早,這裡也不會有其他人來。”
看看梅青引了水溶離去,馮紫英道:“剛才聽妙玉姑娘的琴音很不錯,不知道是何人教導?”
妙玉道:“時母親教過,後來是師父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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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讚道:“妙玉姑娘的師父,教導妙玉姑娘這麼出眾,定是高人也。”
妙玉道:“實不相瞞,我的師父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尤其精演先神數,在江南也有名氣。只是我只能學一二皮毛而已。”
馮紫英道:“江南的女子,都不簡單,讓人刮目相待,妙玉姑娘可能不信,我母親也是江南人。”
妙玉聽了,忙問道:“馮公子母親也是姑蘇的嗎?”
馮紫英道:“不是,我母親是金陵人。我母親也喜歡彈琴,從都是我母親教導我們兄弟讀書識字彈琴。”
妙玉聽了,忙道:“馮公子難道也喜歡奏琴?那能不能奏上一曲?”
馮紫英道:“當然可以,只是我笨手笨腳,奏得不好,妙玉姑娘可別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