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說罷,飛身上馬,告辭而去。
吃過早飯,柳姑媽在收拾後院,跛足道人說要去出去逛。柳湘蓮知道道人喜歡自在,也不勸阻,給了一些銀錢給道人,說自己要去禁衛營校場,午時回來吃飯。
跛足道人道:“湘蓮,你不用管我,我今明兩天就這京城裡逛逛,準備後天就去漠北。昨天看你姑媽用了藥之後效果不錯,我再去多找些草藥,我走後你給你姑媽用便可以,我估計著,連用一個月,你姑媽的眼睛也會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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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足道人說罷,已經去牽了馬走了出去。柳湘蓮於是和姑媽招呼一聲,也上了馬,往禁衛軍校場而去。
卻說早朝後,天子水若陽正在承德殿批閱奏摺,戴權來稟道:“皇上,去平安州的西寧王爺求見!”
水若陽聽了,忙道:“快傳!”
西寧王爺進殿,行過君臣之禮,正要說話,水若陽先問道:“西寧王,雲光被刺一案可有明目?”
西寧王爺忙稟道:“回皇上,臣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只是,臣也想不明白幾件事情,所以一回來先見皇上。”
水若陽忙問道:“這麼說你王府也還沒回去?”
西寧王爺點頭道:“是的。臣這次是從長安縣那邊趕回來的,因為路上沒有歇息過,所以只用了六天就回來了。”
水若陽問道:“盜匪是在平安州往京城的路上,你怎麼去了長安縣?你說清楚些。”
西寧王於是說道:“皇上,平安州盜匪肯定是有的,雲光被刺殺也是事實。可是臣私下打探了一下,說雲光今年已經是第三次被刺殺了,所幸都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這次傷得有些厲害,當場傷重昏死過去,好在這次雲光帶隨從還有官府侍衛不少,刺客才沒有得手,要不雲光真沒有命了。”
水若陽聽了,驚道:“什麼,雲光已經幾次被刺殺了?那怎麼從沒有聽他上奏過?就是平安州的盜匪,也是這次刺殺才上報的。這到底是刺客還是盜匪做的?”
西寧王忙道:“不瞞皇上,臣去平安州時,先是喬裝成過往商客,說是要去四川販運貨物,帶的是一些夥計。臣先沿路暗中打探,奇怪的是,官道山路附近的百姓,似乎對盜匪一事漠不關心。臣問得多了,才感覺到,那些百姓似乎並不痛恨那些傳聞中的盜匪。因為那些盜匪雖然常出沒叢林山路,卻只搶劫過往商客的錢財物件,並不侵擾當地的百姓。”
水若陽問道:“那雲光被刺殺幾次,作為節度使,他怎麼沒有公文上報?”
西寧王爺忙道:“皇上,這事我也想不明白。臣多次問過平安州幾個官府衙門的人,得知雲光前兩次被刺的大致情況。一次是雲光陪家眷去善才寺上香,那次刺客就兩個人,蒙著臉,可能臨時起殺心,因為當時香客多,元光的隨從也多,聽說雲光身邊有幾個隨從都是功夫不錯的武師,所以雲光那次只受了輕傷。第二次是雲光外出回府衙的路上,刺客有四五個人,和第一次一樣,蒙著臉,但也沒有的手。這兩次雲光被刺,平安州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不少人親眼所見,但是雲光自己壓著不讓上報。”
水若陽詫異道:“這麼說,是雲光的私人恩怨了?莫非他知道刺殺他的人是什麼人?”
西寧王爺道:“皇上,雲光這第三次被刺殺,明顯是盜匪,聽說有二三十人,應當早就準備好在來京城的路上動手的。盜匪被殺死了三個,雲光一行也死了三個人,還有好幾個隨從都受了重傷。聽說為首那個蒙面的盜匪,大概不到三十歲,武藝很不錯,還有二三個身手也好。那些盜匪攔住雲光一行,為首那個拔劍飛身直奔雲光的馬車,要不是兩個武藝好的隨從擋住,雲光怕是性命不保。那倆個隨從一死一傷,雲光被刺中左肩,兩處骨折,雲光坐的那輛馬車,也損壞得厲害!”
水若陽問道:“雲光也懂些武藝,又有兩次被刺殺的經歷,還被這樣伏擊,可見那盜匪確實不簡單!那你怎麼又去了長安縣?”
西寧王爺答道:“回皇上,因為那夥盜匪,被殺死的三個人,有人認出來有兩個都是長安縣人。臣又聽說,其實那夥盜匪,常在長安縣通往平安州的山路上,專門搶劫過往商客錢財。所以臣猜想,那個匪首常蒙面,說不定就是長安縣人。可是臣去了長安縣這幾天,並沒有再聽到那夥盜匪搶劫商客的事。臣怕皇上等這事著急,所以先返京彙報皇上!”
水若陽想了想道:“雲光現在京城養傷,朕也不好召見。西寧王你辛苦了,今天你先回去歇息吧,朕再想想這事該怎麼處。”
西寧王離開後,水若陽想了一會,對戴權道:“戴權,你讓人去兵部傳溶兒進來,就說朕有事找他。另外讓太子午後來這裡看摺子。”
戴權聽了,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