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舉著雙手從人群中跨出,“我是這艘船的船長保羅?蘭格,先生們我知道你們不是海盜,請給予我們應有的戰俘待遇,荷蘭東印度公司會花錢贖我們回去。”
“荷蘭東印度公司?兄弟,你在把我們當猴耍嗎?”亞歷山大非常生氣,這幫蠢貨一句話不說就動手,現在還告訴自己他們來自一個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年的公司,這是在挑釁嗎?
“亞歷山大,冷靜。”徐致遠高聲喊到,他隱隱約約感到事情發展偏離原軌跡太遠了,消失的墨爾本,消失的悉尼,東印度公司的船隻,事實恐怕令人難以接受。
“謝強,把他們的旗幟取下來”。徐致遠命令道,他需要最後一個證據來證明自己的判斷。
謝強拿刀砍斷了繫繩,旗幟有氣無力地飄了下來,這在荷蘭船員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挑釁,俘虜中爆發出陣陣噓聲,看守俘虜的幾名隊員給了帶頭的幾槍託,打的他頭破血流,噓聲才被彈壓下去。
徐致遠在甲板上攤開這面旗,除了典型的紅白藍三色外,旗中央還有三個大寫字母v.o.c,o.c分別串在v字的兩個斜槓上,徐致遠慌得退後了兩步,可能猜想成真了,不禁悲從心中來,希望的破滅讓他找不到了繼續奮鬥的意義。
這就是荷蘭東印度公司歷史上的旗幟,他終於想起來學生時代課本上的內容。
陳偲和無恙扶住了徐致遠,他們只當他心情激動,一口氣沒上來,或者太陽太強中暑了,連忙給扶了下去。留下副隊亞歷山大在這裡處理俘虜,他們三個先行回到了信鴿號的船長室。
在船長室裡沉默了許久,徐致遠終於開口了
“陳隊,還有小金,我們回不去了”
“徐船長,桅杆斷了我們拆他們的就是了,怎麼回不去了呢?”陳偲以為徐致遠說的是桅杆的事。
“你再也見不到你的妻子了,小金,你的父母也要永別了。”徐致遠自顧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二人見他不是開玩笑,急忙問道。
“我該怎麼說啊,唉!”徐致遠絕望地拍了自己一個嘴巴,“你們可能真要把我當瘋子了。”
“這樣吧,兩位兄弟,等會兒你們把剛俘虜的前船長審問一下,其他的都不重要,只問他今年是哪一年。”
“老徐,你糊塗啦,今年是2019年啊,你不能只看到一艘老船就以為出事了吧,他們興許也和我們一樣遭遇了大災難而不得不使用這種原始手段呢?”陳偲反駁道。
“罷了罷了,你自己去問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徐致遠邊說邊將兩個人推向門外。陳偲給無恙使了個眼神,讓他在這裡看著老徐,不能讓他出意外,自己則急急忙忙地又重新返回到澤蘭號。
陳偲和亞歷山大說明了一下情況,兩人將保羅押上了小船,登上信鴿號的船尾。
海面上一絲風都沒有,潮溼低壓的空氣讓人覺得窒息。陳偲抓住保羅的領子:“現在我問你一個鄭重的問題,如果你騙了我,我就宰了你直接丟下去餵魚。”陳偲的表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保羅心想完了,這幫人不會逼著自己交出船隊的航行計劃吧,這個交代了的話,哪怕贖回去自己怕是也要被公司給千刀萬剮,想到這裡,保羅的退都抖了起來。
“你問吧,我知無不答。”保羅顫抖地說道。
“請問今年是多少年?”陳偲鄭重地問道,“說啊!”幾乎是用吼的方式了。
“什麼?”保羅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特麼問你今年年份,你聾了嗎?”陳偲說完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保羅的肚子上。
“別打了,今年是1650年!”保羅痛得蜷成了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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