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同去!”屋子裡鬧騰了起來,在衛兵的組織下,院前騰出一塊空地,義和走到門檻前拍了拍手,只見四五個穿紅戴綠的中年人排到了大院中央,他們穿著紅袍子,扎著綠腰帶,頭上插著雉雞毛……
“這是?”大家疑惑不解地看著義和。
“別問!這是軍樂團,以前是乾紅白喜事的。”義和擺了擺手,“大傢伙們,把你們的傢伙什都拿出來,給大人們瞧瞧,就按咱們之前排練的曲目奏,明白嗎?”
“明白了!各位大爺們,小的們來走一個!”那為首的一招呼,其餘的人紛紛開啟身邊的箱子,從裡邊取出了嗩吶、腰鼓、鐃、大銅鑼,嗩吶手鼓起腮幫子就開始吹。
“停停停,吹錯了吹錯了,不是孝子送母!”義和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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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為首的連忙打招呼,小的們,別緊張,先換《擲彈兵進行曲》,再來一首《笑傲江湖》啊。”
院子裡頓時鑼聲、鼓聲、嗩吶聲聲聲入耳,讓人不禁覺得私事、公事、麻煩事事事糟心。高洋捂住耳朵,“先停一停,這個軍樂隊中標的話,陳總制會弄死我的!”
“唉,高署丞,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公司也不是隨便拿個產品上來糊弄人。”義和不滿地說道,“我們把原來的譜子全部按照軍隊的要求改了節奏,你看那腰鼓跟大鑼,節奏感多強,還有一個原因,你沒上過戰場,不懂。”義和停下來點了支菸。“你知道嗩吶的穿透力有多強嗎?我們用炸藥計算過,一個列兵隊連),一共是120人,每排40人或60人,極端情況下差不多60米,在到處廝殺的戰場,豎笛聲根本沒法傳到每一個角落,但是嗩吶,你就是把耳朵堵起來,他的聲音都往耳朵裡鑽。”
大家無不為義和的妙點子鼓掌,真的,悉尼這樣具有開創性的人才不多了……
“可是……我真的沒有選擇了嗎?”高洋看著義和。
“高署丞,你可不要瞎講,我可是提交了兩份競標書的。”義和連忙擺手,不過內心卻偷偷暗笑道,兩個標書價格差了三十倍,還不是得選這個……
你永遠不知道悉尼的人腦洞有多大,就跟你不知道宇宙有多寬廣,在物資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各廠家都能找出適合的替代品,雖然有時候覺得味兒不對……
被服廠、武器廠以及常勝製藥廠的競標根本沒有懸念,最後只剩下後勤駝獸競標了,高洋也看得出來趙豐利跟黃佩琪之間氛圍不對。
趙豐利首先站了出來,“各位,我們國營農場是最專業的的,經過對後勤署招標書的分析,我們國營農場可以為部隊在西南地區提供大量的水牛,以及德保矮馬。”
“可是這些水牛不是軍隊自己繳獲的嗎?你們拿人家的東西左手賣給右手?”黃佩琪譏諷道?
“話不是這麼講的,這批水牛入了前委員會賬目之後,就全部撥給了農林院,農林院再次進行分配,這些都是國營農場接收後的水牛,賬已經平了。”趙豐利推了推眼鏡,“黃姑娘,金參謀跟我之間是有些齟齬,但這不是咱們公報私仇的地方,咱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但是我覺得黃姑娘說得也有些道理,那批水牛軍隊實際上也截留了一批,用來拉火炮,你們國營農場要是拿不出具有改善性質,或者彌補缺憾的產品,我覺得競爭力不大。”高洋想了想,單純只是水牛的話,行軍速度還是提不上來,哪怕只是些駑馬也行啊,不講做騎兵用,提高部隊的行軍速度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國營農場確實可以提供一批驢跟馬,但是驢馬的繁育工作是一個長期的過程,短短兩年根本無法繁育出成熟的種群出來,眼下我們每年只能產出五十頭驢,一百匹戰馬,這還是在不斷跟荷蘭人以及莫迪亞洛克人積極購買的情況下才能實現。”
高洋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不管是在南洋還是廣西,地形都比較破碎,戰馬行動不便,所以當地人很少飼養戰馬,但是討逆軍活動範圍可不止這幾個地方,日後要北上,騎兵化部隊不早一些建立,要用的時候就來不及了。“這個……金家村農場有戰馬產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