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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個好方法。”蔡翀把這姓朱的老頭拉到一邊,“我這不是準備送一批留澳青年麼,這澳洲學校卻是男女兼收,您家裡,或者次房裡有女兒也可以差個可靠的人一起跟著送過去,我這方面單獨安排,在悉尼給咱們琉球子弟安排專門的住處,這樣不就有親近挑選的機會了麼?”
老頭撅了撅鬍子,“可是女孩子我哪捨得送她去這麼遠的地方,不講路途遙遠,這一路海盜密集,真放不下心來。”他眼珠子咕嚕一轉,“有了,我次房,還有叔叔伯伯那裡有不少女兒呢,回去跟他們過繼一個不就是了嗎?”
蔡翀皮笑肉不笑,心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有好事自己捨不得下本,專坑別人是不,不過嘴上還是誇讚了一番。
“鐺鐺鐺!”大殿門前的值守官手裡提著一個銅鐘敲了起來,“晚宴開始,請諸位大人有序入場。”悠長的回聲在宮牆裡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散落在各處的人們都回過神來。
蔡翀整了整衣服,新的《藩國儀注》上說,賜宴需要換成就餐服,大家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鬼,只以為是天朝剛弄出來的新玩意兒呢,縫紉廠加班加點地才搞了一百多套出來。
“卻不是分餐啊!”所有人還是第一次參加澳洲晚宴,心中好奇的很,一進門便左顧右盼,全然不顧禮儀要求。
“大人,合餐是主餐,分餐在側廳內。”一個適應生提醒道。
尚質也是一臉懵逼,他坐在主席上,“天使大人,側廳內讓大家自己取菜是不是有些太散漫了?”
“無妨,本次是天朝賜宴,本就不是嚴肅場合,讓大家吃得開心,吃得滿意才是宗旨,王上不必過慮,我等在澳洲就是這麼吃飯的,王統攝這是沒來,他要是來了,絕對會給你表演一個拿手把戲,空口接葡萄,哈哈哈哈。”
尚質先是一愣,而後也笑出淚來,“統攝大人果然是真性情。哈哈哈。”
“王上別光顧著看他們,去的晚了好菜都沒了。”張明啟邀請尚質跟他同去側廳,“大家都敞開肚皮,離正餐還有三個時辰呢,有時間消化。”
側廳被澳洲人佈置地光怪陸離,各種彩色琉璃,還有潔白的骨瓷成了整場的主旋律,尚質跟著張明啟剛進門,便有兩個小廝獻上了一杯氣泡酒,這都是進口的莫迪亞洛克的前代酒,如今已經不多見了。
尚質看著手中金黃色的液體,玻璃杯外還掛著水珠,覺得甚是可愛,“澳洲果然是會享受的,這個是什麼酒?”
“香檳。”張明啟答道,“王上等時局穩定下來,瓊州跟澳洲都可以常年供應。”他邊說邊拿了一個冰淇淋桶,在裡邊挖了一勺,“王上嚐嚐這個,鯨魚油冰淇淋。”
尚質學著張明啟用小手指沾了一下,然後放進嘴裡,頓時眼前一亮,“張大人,這個就是火燒屋良座森城的鯨油?怎麼如此美味?”
“冰淇淋是用鯨油做的,卻不是鯨油了,著不了火。”
張明啟剛剛用手沾冰淇淋其實是他的一個壞習慣,不過琉球王也這麼幹了,他也不好意思說出來,誰知後邊跟著的尚喜、蔡翀等人也有學有樣地用小拇指沾著冰淇淋吃。自此之後天下吃冰淇淋的方法分成兩派,日後包括琉球、日本跟朝鮮都是小手指吃,而大陸跟澳洲大陸則習慣用小勺子吃,誰也不服誰,都說自己是正統。
卻說西鄉無二這裡,他這人心思比較縝密,看到澳洲人為了籌辦這次賜宴,竟然連極南之地的鯨魚,泰西的酒水都有,他看著手裡的不鏽鋼湯匙,這更加不得了,看起來像銀,但是摸起來卻比銀硬,這種金屬在日本連見都沒有見過,澳洲藩看來交通天下,必須得告訴藩主,他們絕對不能當成普通藩國看待。
跳虎一個人拿著盤子到處逛,這個晚餐他太滿意了,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趙爺。”白牙湊了過來,“能不能把你的大砍刀借我一用,過兩日就還你。”
“門兒都沒有。”跳虎吃了一塊三文魚刺身,“你要是用它去砍人,我肯定沒意見,但是用來把妹卻不行的,我怕玷汙了我的刀。”
“爺,哪兒的話啊,我就是看你的刀背闊,耍起來比我的威武,我這不昨天在港裡瞎逛嗎?遇到了一個老朋友,我說我跟澳洲高階軍官熟悉,他不信,我便跟他打賭,要是能借一把將官刀來,他便輸我二十兩銀子。”白牙用手指比劃了一下,“爺放心,回來咱們對半分。”
跳虎放下手裡的盤子,“不幹,三七。”
“四六,爺就這樣吧,八兩銀子不多了。”白牙諂媚地看著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