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的大人物去年在北邊打了一場大仗,他們抓回來好多俘虜,還有喜歡泡在水裡的牛,結果就安置在這邊了。”巴蘭加魯覺得這些馬來人其實挺好的,他們教會了本地土著做一些簡單的農業,當然技術上肯定比不上悉尼的大人。
“我們過去看看。”張煌言招了招手,黃山也想瞧瞧澳洲人的農業水平咋樣,幾人倒是興致沖沖,只有巴蘭加魯不停地打哈欠。
“喂……阿都拉曼!有幾個客人想進你的農田。”巴蘭加魯扯著嗓子喊道,“義和叫我過來的。”
阿杜拉曼是這塊土地的負責人,他打著赤腳,頭上扎著毛巾,黝黑的面板看起來就跟《父親》那幅油畫裡看起來一樣。
“過來吧!”阿杜拉曼朝他們招了招手,“不要踩壞地裡的木薯苗。”
張煌言看到地裡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不過葉子就跟雞爪一般,他從來沒見過,但排列這麼整齊,肯定是有人精心打理過,五人躡手躡腳地順著田埂走到阿杜拉曼處。
阿杜拉曼是奧斯曼土耳其人,不過他的父親就已經定居在班達亞齊,因此也跟著一起被俘虜了,後來悉尼釋放了大量的奧斯曼囚徒,他卻選擇留了下來,潘家角開發集團正是用人之際,便不拘一格提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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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朋友們,你們從中國內地來嗎?”阿杜拉曼盤坐在草蓆上,“坐下來一起喝杯茶吧。”
四人按照中原規矩紛紛落座,阿杜拉曼拿出了幾個陶土杯,給他們倒滿了熱水,“潘家角的氣候就跟埃及附近一樣,如果不喝水,你很快便會頭疼。”
“阿杜先生客氣,我看到農民們正在收割高粱,他們平時就吃這個嗎?”黃山吹了吹茶杯裡的浮沫,這茶喝起來有一股鹹味兒,估計阿杜拉曼在裡邊放了鹽。
阿杜拉曼搖了搖頭,“農民們並不吃這個,高粱都是公司用來釀酒的,他們吃木薯。”說完回過頭去,“伽桑,去地裡挖一塊木薯給幾位客人瞧瞧。”
一個年輕的馬來小夥子迅捷地跳進地裡,拿起鏟子便挖,不一會兒便掏出一根還流著白漿的塊莖,“現在還沒有長大,成熟後會比現在大兩倍左右。”
張名振從小夥子手裡接了過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有一股糧食的香味,但是我從來沒有吃過。”
“哈哈哈,遠方的客人,你們當然沒吃過。”阿杜拉曼笑道,“這些是悉尼的官員委託佛郎機人從新大陸買過來的,在這裡也不過種了一年多。”
“我覺得不如大米好吃。”巴蘭加魯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當然,廉價的食物肯定味道不好。”阿杜拉曼點了點頭,“但是它能種在乾旱貧瘠的土地裡,這能養活很多平民了。”
張煌言點了點頭,“我看這地,若是放在中原,恐怕下等都不如。”他用手抓了一把土,裡邊連一點水分都沒有,“這種地若能有產出,有總比沒有的好。”
阿杜拉曼給幾位加了點茶,“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去田裡看看,我自從進了集團後,長了不少見識,先聖說,尋求真理,哪怕遠在中國,悉尼的中國人確實有很多神奇的技術。”
“好啊,求之不得!”張煌言放下茶杯,捲起袖子跟褲腿,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農民,“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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