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眼裡的意思也非常明顯。
江安你是男人,我們是女人,男人該有男人的樣子,公子作為男人已經擔當起尋找出去的法子,你江安作為男人,不要求你達到公子的高度,最起碼也要能讓俺們倆女人依靠吧!
江安很心煩。
他最煩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更反感春桃和香草的眼神兒。
別以為他不清楚她們眼神兒裡的含義。
那種感覺,就跟江家燒火大媽看他家老頭子時一樣,就差沒罵出來,你個死老頭子,窩囊廢,我怎麼就嫁給你了!
越想,他心裡越是窩火,心道:“你們倆憑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我特麼的又不是你們倆的老頭子!”
“跟上去幹啥?”
江安很不客氣道:“你們又幫不上忙,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裡待著!”
說罷,他也不去看春桃和香草,仰頭望天,任由粗重的鼻息,攪動空氣,翻滾不休。
春桃咬牙切齒道:“窩囊廢!”
說著,她還準備動手,卻被香草攔下。
不過,香草再看江安的眼神兒,幾乎跟春桃的如出一轍,心中腹誹:“就算你多張了兩根角,也還是下人,連公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了!”
小小的一個丫頭,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怎麼會生出如此想法,委實與她的年齡太不相稱。
接著,她忙甩甩頭,甩掉這個想法,視線從江安身上移開,朝江小魚進入的房間看去。
她視線剛投射到那裡,便見江小魚從門裡走出來,腳步比之前輕快了一些,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視線跟隨著江小魚的步伐移動,同時她心中的敲鼓聲,仍未停歇,不過鼓點節奏卻發生了變化,從之前的沉悶,變成了現在的輕鬆,歡快。
隨著心情一點點好轉,小小年紀的香草,眼中又恢復了春光明媚,視線跟著江小魚在走廊裡來來回回。
每當江小魚進入偏房中時,她視線就停在門口,等江小魚出來,繼續跟上。
就這樣,一連六次,直到江小魚從走廊盡頭,朝他們走來,香草這個小姑娘才羞澀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看著江小魚走來,江安和春桃都是讓開,只有香草杵在原地,還是春桃上去拉了她一把,才讓開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