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這丫頭,相處久了,就像親姐妹一樣,有感情了啊!
馬車緩緩駛出,車轍壓過堆滿積雪的官道上,留下兩條清晰的泥濘車轍,一路朝著南方進發。
就要遠離永安城了!
肖芸兒的心裡竟然升騰出萬千不捨的情緒,她掀開簾子,回首遙望著漸行漸遠的皇城,眼前不知何時氤氳了一層霧氣。
手裡捧著臨行前冬凌給她的十兩銀子,她的心裡沉甸甸的。
相比最初來到永安城那時,她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想要決心在京城混出一片名堂,可是如今,只能帶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落得個狼狽逃離的下場。
唉……
“幫主,你腫麼了?為什麼哭啊?”沒心沒肺的顧三忽然問了這麼一句,其實是阿卓想問不敢問,才讓他問的。
“誰哭了?”肖芸兒放下簾子,眨巴眨巴眼睛,快速揩乾眼淚道:“這麼大熱天,沒看見本幫主眼睛都熱的直冒汗嗎?繼續啃你的地薯乾子吧!”
眼淚這種東西是軟弱的象徵,男人都特麼靠不住!
從這一刻起,肖芸兒發誓,她要忘記過去,忘記和北冥寒夜有關的一切,重新開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
夜晚,地牢裡,酒氣撲鼻的趙雲河,踉蹌地走進來,看到北冥寒夜呈昏迷狀態,他叫人用水把他潑醒。
冰冷刺骨的水澆醒了北冥寒夜,他艱難地抬起頭,就看到趙雲河滿臉戾氣地瞪著他。
趙雲河手裡拿著皮鞭,鞭上沾了水,開始發瘋似的抽打他的身體。
北冥寒夜咬緊牙關,不吭一聲,這幾日的折磨已經讓他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
打了片刻,趙雲河氣喘吁吁地丟掉了鞭子,惡狠狠地揪住北冥寒夜的衣襟道:“你把我的若雲還給我!還給我!!聽到沒有!!!”
北冥寒夜震驚,趙雲河發酒瘋來找他要肖芸兒,難道說……
“若雲不見了……說……她去哪了?!!”趙雲河幾乎要瞪碎了眼珠子。
“哼!沈若雲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