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蘇瑤綰回首看去,只見一身著墨色錦衣的俊美男子大步走來。
男子眸色深沉,隱隱的卻有些暴虐,渾身上下的氣勢無人能及。
這人自然就是景朝的皇上景隱。
如果說先皇是明君,那麼這個景隱就是個暴君,自上位後斬殺了多少良臣,排除異己可謂是做到極致。
如果不是忌憚司鎮屠在軍中的聲勢,恐怕早就將司家給拿下了。
蘇瑤綰面無表情的看著景隱靠近,周圍的人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她手中舉著先皇賜予的免死金牌,可不跪。
景隱上下打量著蘇瑤綰,緊接著卻勾起一抹諷笑。
“良妃這是打算用先皇賜予司家的免死金牌救這麼一個奴才?你就不怕鎮南王不認你這個女兒?”
景隱的嘴真是毒。
蘇瑤綰舉著免死金牌一臉嚴肅。
“稟皇上,秀竹也是我司家的人,父親會理解我。”
看著眼前這個鎮定自若的女子,雖然狼狽,一身的氣度卻不弱。
景隱微微皺眉,以往的司瑤綰見了他都會不知所措、羞紅著臉令人作嘔,哪裡能這麼從容。
該不會是欲情故縱?
想到此,景隱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一旁的太監最會察言觀色,急忙上前將蘇瑤綰手中的免死金牌接過來。
景隱瞥了一眼,隨後讓人放了秀竹就離開了。
此刻秀竹的全身已經溼透,站都站不穩,蘇瑤綰扶著她。
周圍沒有一個宮女太監敢上前幫忙。
好不容易將秀竹扶到儲秀宮,蘇瑤綰打眼就看到了宮裡正縮頭縮腦打探的幾個宮女太監。
原本按照規制,原主的身份應該有六個大宮女還有八個太監,以及其它小宮女和灑掃宮女無數。
如今整個儲秀宮除了原主自己帶來的秀竹和墨竹之外只有兩個宮女,另外還有一個小太監。
想當初原主進宮的時候風光無限,卻在司瑤靜進來後一日比一日落魄,時常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被皇上勒令禁足。
就連宮裡的宮女太監也是見風使舵找了別的出處,只要有哪個妃嬪過來要,景隱通通把人給放走。
甚至就連一些貴人看上了她宮裡的宮女都能肆無忌憚的求景隱賜人。
折辱原主的手段根本不用說,只是原主被司瑤靜蠱惑也就從未和司鎮屠說過。
宮裡最近半年被景隱嚴防死守,司鎮屠或許根本就不瞭解宮中的情況,現在恐怕想說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