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去查過了,那箭的確是金人的,我還旁敲側擊問了問,可他那日並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而是跟在完顏旻左右,一直在東邊。”
“我早就說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五皇子點頭說:“他沒有去過,就代表有人拿了他的箭想要嫁禍於他,此事可大可小,大的可是兩國之間的事,不知這人意欲何為!”
“哼,不過是掩蓋自己罪行罷了,他還沒那個膽子,敢挑起兩國之戰。”
“大哥還是懷疑是二哥所為?”
大皇子轉身回問:“那你又覺得是誰?”
“我不知,可真是二哥,這事我們要不要上報父皇?”
“不必!”大皇子抬手立馬又說:“此事我們沒有真憑實據,去父皇那也是一面之詞,況且現場也只有我一人,我連那兇手面都沒見到,怎麼就敢斷定是他?你可有查出為何這金人的箭會在別人手中?”
五皇子搖頭又說:“我問過,那金人也說不知,畢竟狩獵場上,箭又無眼,有些射空落下的,也沒多在意,只能確定一點,就是他沒有去過西邊,我在知秋山到處奔跑,也沒有見到幾個金人,所以我覺得他說的是事實。”
“嗯,這件事再查,如今他和三弟被派去接待金人,動他不得。”
“大哥你還是好好養傷為是,這些事就由我去辦。”
大皇子隨即笑著說:“那就勞煩五弟了。”
“大哥言重了,大哥對五弟情深義重,自當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五弟對我亦是情深義重,大哥心裡明白。”
兩人相視而笑,大皇子輕輕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說:“去吧,幫大哥盯著點。”
……
“娘娘,咱們為何還要去看她?那天晚上眾人之前如此說娘娘,咱們沒有必要自討沒趣。”
淑妃一臉溫柔笑著說:“後宮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以和為貴,德妃性子剛烈,囂張是真,可這後宮之中本宮最不設防的就是她,有些人表面君子,有些人背地豺狼。”
秀珠只得回到:“娘娘說得是。”
可她不會明白,她也不想明白,秀華被她下令杖斃的事情,她一直忘不掉,在她們眼裡不過是一個奴才的命,可在她心裡不是,那是一個親人,那德妃就是仇人,她斷然不想去理解仇人有沒有心機,她不在乎。
一個人再有心機,不傷她,她當旁觀,一個人若只是囂張,可動了她的朋友,那就是十惡不赦,沒得商量。
說話間已經到了,淑妃笑盈盈地進了去,秀珠扶著她,三月的肚子,已是有點顯了,等淑妃娘娘日後母憑子貴,那些欺負她的宮娥也該給她幾分面子了。
宮女上去稟報間,淑妃已是進了寢宮,德妃一臉不愉快,回來這麼幾天,她是第一個來的,可偏偏是她淑妃,與她同樣有孕的淑妃。
太醫說那孩子差點就保不住了,這淑妃此時來,莫不是來看笑話的?哼,德妃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姐姐,妹妹親自給姐姐燉了湯,補身子用的,姐姐趁熱喝了吧。”
淑妃揮揮手,秀珠把湯端了上去,德妃只斜斜看了一眼說到:“這湯我日日喝,夜夜喝,就不勞煩妹妹了。”
淑妃笑著又說:“無事,本宮日夜為姐姐擔心,如今等姐姐穩定了才敢來,還望姐姐不要怪罪。”
“哼,擔心什麼?擔心本宮的病,為什麼不嚴重些嗎?”
要來早來了,何必等了這兩日才來假惺惺?莫不是瞧她沒有死,才想起來獻殷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