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地很猛烈,白巖突然鬆開了手,任由他砰地一下後腦勺撞在地上。
少年本就掙扎劇烈,被驟一放手,腦袋磕在地上,差點摔出了腦震盪。
不過好歹這條狗總算不咬他了。
算他識相!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四叔的親侄子,而他,不過是條走狗。
等四叔氣消了,看他不好好算賬。
此刻的少年,無比懷念曾經的四叔,曾經懼怕的無言冰冷,現在卻萬分思念。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要命。
還沒等到他喘息瞎想完,驚恐的眼珠幾乎跳了出來,絕望和恐懼並存。
那條走狗居然脫了高筒靴!
接著還脫了襪子!
手提襪子穿靴子!
這一切,不過在幾秒之間結束。
少年亂動的黑色眼珠死死的不敢動彈分毫,眼珠裡倒映著越來越近的襪子。
飄啊飄,像慢動作回放一樣磨人心神。
思緒在瞬間回籠。
這條狗要用臭襪子堵住他的嘴?
然後把他拖出去打個半死扔到楚家?
少年連嘶吼都沒有了力氣,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四叔有多厭惡楚家。
可惜,來不及了。
少年仰頭,看向那個撐起整個高家的男人,陰冷到令人恐懼。
白巖目不斜視,抬手就要將襪子塞進他的嘴裡。
千鈞一髮之際,少年的腦中圖片閃過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嘴裡已含著襪子,還是拼盡全力地說了出來:“楚,楚帆要死了――唔――”
男人沒有動,也沒有反應,而他,已經被死死堵住了嘴。
華麗的水晶燈鑲嵌著碩大的藍寶石,奢華又張揚,跟男人清冷的面孔沒有一絲相符。
冷硬的面孔,清晰地告訴少年,什麼是心如死灰。
“放開他。”男人慢悠悠地吐出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