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杏絞玩著他的領帶:“只是我最近,總感覺事業,愛情,親情,友情,諸多不順。就去給大師卜了一卦。”
“大師說我前世招惹了太多桃花債,這世福報不夠,讓我得去找個道觀閉關,修心養性的抄一年道德經,才能抵消業障。”
“所以?”謝銀瀾眼皮輕撩,音質清冽幽寒,猶似冬日裡的高山霧凇:“你是想讓我給你建個道觀?”
“那倒不是。”搖杏虛虛坐到書案邊緣:“我是想讓你幫我去說服我爸,我今天不小心說漏嘴兒,他說我要是敢去道觀,就要打斷我的腿,並讓我去繼承他那萬畝茶園。”
搖家的茶業生意,是百年老字號,可追溯到明清那一代,生產的茶都是專貢給皇親貴胄,以及那些富貴人家,遐邇聞名。
可到了搖杏這裡,卻將搖家的百年茶業,嫌棄得像一根草,愣是自己要另闢天地,去搞什麼奇葩的外來入侵生物基因研究,揚言要將惡性的變異物種改變成良性小萌寵。
這項工程,偉大又遙遠。
總而言之,謝銀瀾投進去的錢,都是打水漂,連咚一聲響的迴音都沒有。
謝銀瀾目光鎖落在她那雙瑩白纖細的小腿,赤著足,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撩他的西裝褲管。
謝銀瀾微微斂眸,不知從哪抽出一把軟質戒尺,輕輕拍開她那隻不規矩的腳。
腳踝傳來絲微灼痛,搖杏乖乖把腳縮回去。
“都打紅了呢,老公。”她膚色白皙細膩,稍重兩分力道,都會泛起一層薄薄淡淡的緋色。
謝銀瀾不理她,兀自抬手擰緊那三顆被她剛才解開的襯衣鈕釦。
好沒風趣啊這個老公。
搖杏心中暗誹,面上卻像只修煉了千年的小狐狸精,笑吟吟的:“怎麼說嘛老公,幫不幫?”
謝銀瀾又豈會不知她拐彎抹角的在兜什麼圈子,無非兜來繞去是想跟他要錢。
畢竟她從一開局,就丟擲事業,愛情,親情,友情,諸多不順為幌子。
然而這次,謝銀瀾故作讀不懂她真正的鬼心思,非常深明大義的順從她,簡潔一字:“好。”
好什麼好。
搖杏莫名心急:“你聽懂我意思了嗎?”
“懂。”謝銀瀾摸著腕骨上的昂貴名錶,慢條斯理回答:“說服你爸,讓你去道觀修心養性。”
搖杏:“……”
“不是啊老公,”搖杏徹底沉不住氣了:“你真捨得讓我去道觀啊?”
“有何不捨。”謝銀瀾清心寡慾得很:“你能去道觀,我求之不得。”
免得三天兩頭來勾惹他。
“謝銀瀾,你——”搖杏磨牙切齒,像逼急的兔子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