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此刻意識可能不太清醒,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抓她的心。
原來清心寡慾久了的人,一旦撩起來,是這麼帶感致命的。
搖杏的呼吸,微微紊亂,雙手緊緊攥住他前襟,打破浪漫的說:“可是你吻技不行,我都不想和你接吻。而且……我們結婚協議裡,並沒有必須履行夫妻義務這一項。”
有些東西,還是要拎清楚比較好。而不要因一時衝動腦熱,以為接了個吻就是愛情了,就一無反顧的深陷進去。
“我們是夫妻。”遭到拒絕,謝銀瀾倒未氣惱,只是很平靜的跟她陳述一個事實:“我們之間,想做任何私房事,都是合法合理,也名正言順。”
“我知道。”搖杏不否認:“可我們,並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婚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在想吻我的時候,是因為被酒精催動著,或是被其他某些外在因素的驅使而才想要吻我。”
說著,她停歇了一秒,深深吸氣,板著嚴肅認真的小臉,繼續講:“畢竟這樣的話,我們的關係,就很難再純粹了,也很拉扯不清。”
謝銀瀾聽罷,卻冷笑:“先招惹我初吻的,是你。不給我吻的,也是你。搖杏,你可不是一般有本事。”
他不太滋味的扯了下領帶,顯然慾求不滿,連眸色都腥紅了。
搖杏一個咕咚,嚥了咽口水,心裡發虛岔開話題:“快把茶拿下來吧,我媽還在等著呢。”
謝銀瀾站著不動,明顯撒手不管了。
搖杏見狀,稍微賭氣:“算了,我自己拿。”
語落,她轉身蹬上小木梯。
她一口氣搬下四五盒,穿著高跟鞋,蹬在木梯子,搖搖欲墜。
“幫我接一下。”她朝謝銀瀾說。
謝銀瀾長身玉立,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矜貴,對搖杏的話語置若罔聞。
搖杏不免嘀咕:“都二十七歲的大男人了,思想居然這麼幼稚孩子氣。不就是不給親一下嘛,有必要這麼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嗎。”
聲音越說越弱,尾調都來不及收住,謝銀瀾遽然舉起手來,沒接她的茶盒,反而扶住她的腰,將她桎梏在木梯子,攀階欺身上來。
搖杏手兒一鬆,四五個茶盒,咣咣掉落一地。
木梯子承著兩個人的重量,嘎吱輕晃。
搖杏怕摔了,抓著邊緣,完全不敢動彈。
謝銀瀾終於如願以償,攝住她的唇,肆無忌憚的輾軋啃咬。
搖杏面色潮紅,有些喘不過氣的說:“謝銀瀾,梯子……梯子快要倒了。”
“讓它倒。”謝銀瀾聲線極啞,摁著她的後腦勺,不肯放開她。
搖杏拿他無轍,緊緊閉上眼睛,心想著,摔就一起摔吧,反正有他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