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午後陽光,暖洋洋的。
搖杏窩在副駕,心不在焉的望著車窗外邊掠過的風景,腦海裡卻時不時竄出那夜在李家村的畫面,搞得她的耳尖又不爭氣的紅了。
都是謝銀瀾剛才那句話惹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去反覆回想。
討厭死了,這個老公。
搖杏暗暗叫苦。
世上怎麼有這種老公嘛,真是煩死了都。
腦海裡那個畫面怎麼揮也都揮散不去了,搖杏又懊悔又想咬人,可偏偏又拿謝銀瀾無轍。
謝銀瀾單手握著方向盤,餘光睨見她像被螞蟻蟄咬到似的,坐在那裡渾身不自在的絞著手指頭。
他出聲問:“怎了?”
“沒…沒怎麼啊。”搖杏儘量掩飾。
謝銀瀾儼然不信:“那怎麼看你一臉慾求不滿。是剛才上車沒吻你,不開心了?”
搖杏差點被嗆到,口不擇言道:“誰…誰慾求不滿了,誰不開心了,誰稀罕你上車吻我了!”
謝銀瀾輕笑,許是越來越喜歡逗弄她了:“不然你是在唸想什麼,耳朵那麼紅。”
“哪有!”搖杏急急捏住耳尖,否認:“是太陽曬的。”
“太陽怎不曬我?”謝銀瀾戲謔道。
“因為你…你皮厚。”
謝銀瀾嘴角的笑意勾得愈加惑人:“嗯對,我皮厚,你嬌氣。”
他總是喜歡說她嬌氣,搖杏聽多了,不免覺得,這是他的另一種曖昧情話。
搖杏耳尖更燒了,抿抿唇結束話題,又假裝看起沿途的風景。
謝銀瀾也恢復正色,專心開車。
不多時,搖杏就遠遠看到孟花莊的標誌性建築物——香水夢工廠。
還有那一望無際的千畝花田。
紅橙黃綠青藍紫,像千條萬條絢爛的彩虹縱橫交纏,墜落在人間。
美得像置身在童話王國裡一樣。
搖杏不禁看呆了幾分。
直到謝銀瀾停住車,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怎又魂不守舍的,是想要落車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