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態度恭恭敬敬的叫了顧心語一聲:“師母。”
那語氣是晚輩對於長輩的尊敬,全然沒有了之前對容四爺的凌厲。
南閻對自己這個師母,心中都是恭敬,當初南家最困難的時候,所有人都避南家如蛇蠍一般,牆倒眾人推,他那時候基本上就是求助無門。
人家發生了大變故,獨留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南閻那時候要不是為了他家的丫頭,他可能就跟那群人拼命了。
在他十幾歲的年紀,最困難、最無助、最絕望、最黑暗的時候,是他的老師跟師母出的手,他們幫他爭奪到了錦兒的撫養權,為南閻打官司,幾乎是救南家於水火之中。
所有人都避開南家,不想招惹事情,才十幾歲的少年和一個有著嚴重自閉症的孩子,沒有人會為了他們而去招惹安家。
那個時候,南閻幾乎到了山窮水盡,走投無路的時候。
是容丞和顧心語出手,護住了他跟小安錦。
對於師傅跟師母的恩情,那師傅在部隊中的提拔,南閻是打從內心裡面尊敬的。
“師母,您怎麼來了?”南閻臉色突然有些發紅,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是不想跟師母打照面的。
他把師母兒子給打了,沒打成……
自己還反被打進了醫院……
任誰都不想讓外人知道。
南閻在部隊裡面,那也是兇猛的讓人敬仰,槍法,格鬥,擒拿……這些他都是數一數二的優秀。
小小年紀就已經當上了首長,本身實力都不錯,誰知道攤在了這狗東西身上,這要是被部隊裡面那群狼崽子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笑話他。
“我剛回國,就聽說了國內的一些事情。”
顧心語看向自己的兒媳婦,關心的問了一句:“錦兒沒事吧?”
從頭到尾。
他這個母親跟沒有關心自己的兒子一句。
全然當把他當成空氣了。
容四爺菲薄的唇抿了抿,一張俊俏的臉蛋冷崩的厲害,那雙殺人的眼睛只往床上的人戳了上去。
四爺掀了掀微涼的眼皮,那雙陰森恐怖的鳳眸似乎凝結成了霜,渾身都在向外散發著冷氣,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不爽,臉上微微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