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個寄託。
安錦弓著身子冷著一張臉把它們都從地上檢了起來,沾染了一手的血,臉上全然不害怕,這就算是個大男人,也會心底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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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盛銘早早等到了那裡,安錦下來之後,他看見她慘白如紙的臉,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隨她身後下來的是一群穿制服的男人,腰間都搭配的有槍支。
安錦滿手的血,瞳孔佈滿了紅血絲,絲絲纏繞在她的眼眸裡,就像是蜘蛛網一樣,駭然而可怖。
“師姐。”夏盛銘聲音嘶啞的厲害,眼睛澀澀的。
他都知道了。
容四爺沒了。
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給安錦留。
真的太殘忍了。
安錦笑不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她不讓法醫碰,法醫就只能配合夏盛銘去做檢驗。
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四周站著人,密不透風,人手一把冰冷漆黑的槍支。
安錦站不住了,她心底越發的發寒,心尖顫動的厲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帶著血的手和腳……
她站起身,朝著裡面走了進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做檢驗,臉越發的白,尤其在白燈光的照射下,像鬼一樣。
時間嘀嗒嘀嗒的過去,檢驗結果出來了。
是容華,許安和一個保鏢。
安錦站不穩腳了,她手尖都在顫抖,眼睛裡流出了滾燙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前途一片黑暗和迷茫。
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容華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她從來就沒想過。
現在發現,她是如此的害怕,膽寒,牙齦中的血充斥著她的口腔,她緊緊的咬著,眼睛澀澀的,紅的可怕。
“盛銘,你們是不是做錯了?”她抬起那雙紅潤的眼睛看著他,手在抖,檢驗報告也跟著在抖。
她極力的壓抑,剋制著,聲腔中還是帶著一些顫抖,止不住的寒冷。
那聲音太悲慼了。
夏盛銘一瞬間染紅了眼,好幾次準備開口,發現喉嚨裡澀澀的,難受的厲害,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他偏頭,不忍再看。
安錦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她猩紅的提著他的衣領,尖銳的叫吼著:“你告訴我啊,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