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大叔看得出來,言西是來報仇的,哪裡敢開門讓他隨便進。
“進什麼進,有啥話就在這裡說。”
言西看了看屋裡,亂七八糟,一地的廢紙、昏暗的燈光,好好的一個陽光房被這人敗成了一間地下室。
“這房子不是你的吧?”他篤定沒人會如此糟蹋自己的房產。
“不是又咋樣?”真被他猜對了。
“我還以為你是房主,原來只是個租客,那就好辦了。”
“你什麼意思?”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家和周圍的鄰居一向是客客氣氣,唯獨你是個例外。
前段時間我媳婦兒買個健身器,剛練半天,你就上門說嫌吵。行,她馬上就不練了。
今天我媳婦兒的同學從大老遠來找她玩,說說笑笑很正常,大白天的你居然上門說吵你睡覺。
你有事就說事,罵人幹嘛?還罵那麼難聽?
她嫁給我這麼多年,我都沒捨得讓她哭一次,你倒好,幾句話給罵哭了,不應該的。
我來找你,就是要一個公道。”
言西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在他心裡,花末只能自己欺負,別人通通沒有資格。
儘管大部分時候,不,是絕大部分時候,都是花末欺負他。
“你,你想怎樣?”猥瑣大叔擺出一副爛命一條的架勢。
“這房子多少錢租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個猥瑣大叔很不上道啊,不行,得給他點壓力。
“我如果跟房主說,你把房子弄成這幅模樣,你猜他還肯租給你嗎?問你多少錢租的,你就老實回答。”
“八千,好了,你可以走了。”
“行,不過不是我走,是你要選路走,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
“什麼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