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夫看看兩人,說:“你們的錢是不是大風颳來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過一會兒,你們的錢肯定是被大風颳跑的。”
三姐夫說完就回停車場的另一頭去開車了。
言西和花末蹲下慢慢撿錢,一萬多呢,為什麼不撿?
他甚至願意讓人排著隊,就這樣一萬一萬的砸他,躺著把錢掙了有啥不好。
“那天你讓我開車去蘋果社群給你拉麵膜。”他說話了。
“嗯?”
“快到的時候遇到一個阿姨摔了,我就扶起來送醫院去了,送完又折回來繼續拉貨,結果又趕上別人生孩子,於是又拉了一車,你要是不信可以看新聞,搜麵包俠就行。”
“哦。”花末沒有說更多的字。
因為她想起了那天言西身上的泥,想起了他洗車弄溼她的貨,更想起了自己因此把他臭罵了一頓。
是不是顯得自己格局小了點?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跌份兒了?是不是有點錯怪他了?
可罵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罵都罵了,除了說哦,還能說啥?
等撿完錢,回車裡坐好,花末拿手機閱讀錯過的新聞。
車剛開出停車場,她就發問了:“你說的這兩,我都能理解,可晚上那個醉酒女人是怎麼回事?既不在蘋果社群附近,也不在你回家路上喲。”
她是干係統測試的吧?這都能找到bug!
疏忽,真的是疏忽,言西把最後這個女人的事給忘了。
自己家在公司南邊三公里,女人醉倒的位置在公司北面五公里,就算說繞路回家也沒可能繞那麼遠嘛。
“你跟我說回公司打卡,不會是騙我的吧?”
“呃……我的確是回公司打卡去了,結果遇到幾個加班的同事正好忙完,他們說一起去工體那邊玩玩,我想,不是搞群眾基礎建設嘛,也就跟著一起去了。但因為要開車,我就沒有喝酒。”
“是麼?都有誰?”
“呃……老趙、老錢、老孫、老李。”
他又隨口把這幾個工具人搬了出來。
“又是他們幾個?你不是跟他們已經建設過了麼?”
花末居然還記得?也怪自己,這趙錢孫李實在太容易記了,早知道編成老呼查哈爾、老愛新覺羅、老司馬懿、老耶律洪基。
“呃……加深一下印象嘛,嘿嘿。”
“你見到那女的喝醉,就沒動點兒歪心思?”她略帶懷疑的問道。
“切,一個醉鬼能有啥意思,還給我車裡吐得亂七八糟,我噁心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