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別踢了,再踢我的褲子就保不住了。”他苦苦哀求懷裡的寶貝。
“爸爸,太好笑了,我鼻涕都笑出來了。”
還真是,她鼻尖掛著一小段亮晶晶的鼻涕,不能不管,如若放任她鼻涕甩來甩去,不出十秒,必然會擦到他臉上。
言西把珍珠輕輕放到地上,想掏張紙巾替她擦掉。
可這放下珍珠卸勁的瞬間,肚裡的感覺成倍的往外湧,他馬上變換步伐為弓箭步。
不知道為什麼是弓箭步,但這時只有這個姿勢能給他安全感。
言西肚子裡像囚禁了一隻猛獸,到處亂撞,令他窒息。
他從身體到靈魂都在抓狂,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甚至連路邊楊樹的樹皮都想親手撕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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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西強忍著疼痛,顫抖著從心心相印紙包中抽出一張餐巾紙,為珍珠小心擦掉了鼻涕。
剛擦完,她又是兩手一抬:“爸爸抱!”
“先自己走幾步,等我緩過勁兒了再抱好不好?爸爸真的不行了。”
“你不行了,你就拉唄。”她倒是挺明白。
但閨女啊,這四下荒涼,我去哪裡拉啊?難道鑽草叢裡嗎?
言西牽著珍珠,夾著雙腿,欲哭無淚的走著。
他不斷催眠自己,只要我不去想,我就不會有感覺。
“爸爸,可以抱了嗎?”
“還不行,再等一等。”
“爸爸,你把我手捏得好痛!”
“對不起,爸爸那是本能反應。”
言西拖著即將決堤的身體,憑藉神一般的意志力走完了最後一里路,來到帝都國際玩具城的招牌之下。
一個清潔工打扮的婦女站在廁所門口。
“你幹什麼?不能帶小姑娘進男廁所!”婦女攔著門。
大家應該有過同樣的體會,距離勝利的曙光越近,意識越是容易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