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錢跟大風颳來的也沒啥區別嘛,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難道還要去青年旅社擠大炕嗎?
再說了,h.k.也沒這樣的大炕啊!
“大庭廣眾的,說這個多丟人啊,”言西小聲對她說,“定都定了,再說,在飛機上有個好心人,跟我談得很歡,他已經幫我把房費都付了,你瞧。”
他亮出微信上的轉賬記錄,牛皮哥的八千塊的確不是假的。
花末像打槍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抬手就掐在他胳膊上:“他為什麼要給你轉錢?老實交代!”
“哎喲,疼!媳婦兒,咱上去慢慢說,行嗎?”他眼神示意,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呢。
本來掐他的手突然展開,在他胳膊上撫摸了兩下,她細細道:“敢遲報瞞報,要不是我問你,是不是就想把這八千塊私吞了?曬臉了你?今晚自己個兒睡吧,我跟三姐一屋,走!”
嘶!他這熊熊慾火剛剛點燃,讓他自己睡?
一床的玫瑰花瓣,忍心讓它們孤芳自賞?
三姐小步走過來,溫柔的說:“六妹夫,對不起啊,是我的原因,這裡人生地不熟,而且剛才還遇到那種事,我實在不敢自己睡,今晚就借一下你的夫人,明天一早就還給你,行嗎?”
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當然是不行也得行囉。
其實兩個房間離得很近,就在隔壁。
他把行李拉到門口,悄悄問花末:“把三姐哄睡了以後,過來一趟唄。”
“過來幹嘛?”
“聊聊。”
“我跟你沒啥好聊的。”
咚的一聲,門關上了,差點撞到他的鼻尖。
秒懂,她生氣了。
儘管言西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但經驗告訴他,道歉要趁早。
他猛拍門,喊道:“媳婦兒,我錯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過了好幾秒,門的另一邊傳來她的聲音,冷淡卻字字清晰:“說,你錯哪兒了。”
這不是要命了嗎,他哪兒知道哪個騷操作觸及了她的紅線。
老婆就沒有不無理取鬧的,通情達理都是對外人,對自己人從來都是撒潑打滾。
這就是女人。
其實她們無理取鬧並不是純粹的無理取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求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