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呀?”他咧著嘴一陣後怕,“早知道不是你安排的人,我可不能那麼勇敢,差點真輸了。”
小葉居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像這樣輕鬆的笑聲,他似乎是第一次聽到。
從認識以來,一個又一個的任務壓得她疲於奔命,還得在工作間隙處理令人鬧心的男友。
一直以來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她,這一會兒終於放鬆的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統統都忘掉。
我家寶寶這兩天老是唱這歌,送給你最合適,以後多笑笑,別搞得那麼壓抑。”見到她開心,言西也鬆懈了下來。
“謝謝。”她卻收起了笑容,謹慎的說了句。
車開到了香山山下的岔路,左拐是香山,右轉是植物園。
“這麼晚了,應該好停車了吧?”她身子往前挪了挪,透過擋風玻璃幫他找停車場。
“不,我們不停這裡,我知道一條路。”他神神秘秘的說。
言西穿過停車場,從一個寫著老帝都冰棒的招牌處拐進一條巷子。
巷子不寬,但神車比較苗條,可以很富餘的透過。
小葉正襟危坐,可能是擔心兩側突然竄出大爺大媽,或是貓貓狗狗的。
他沿著巷子的走勢拐來拐去,偶爾地上一個大坑顛得車裡哐噹一聲。
小葉一手扶包,一手抓著車窗上方的拉桿,呼吸也明顯加快。
“刺激嗎?”他問了句。
“什麼?”她緊張得沒有反應過來。
車頭前方突然變得一片黑暗,言西往右一打輪,路又再次出現了,是泥土狀的山路。
前兩天剛下過雪,地上還沒完全乾。
山路的左側是山坡和都市夜景,右側是一堵兩米多高的紅磚牆,牆的另一側就是香山公園。
他還沒有停車的意思,開啟大燈,轟轟的繼續朝上行駛。
直到抵達一個快跟山頂齊平的小平臺。
小平臺是平整的水泥地,五六十平方的正方形,中間插著一個巨型公益廣告牌,寫著社會主義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
他關上車燈,把車停在了廣告牌下面,下車走到平臺的邊緣。
小葉也隨即下車跟了過來。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公園外面的風景也會這麼美,謝謝您。”她站到旁邊,望著滿天星斗,和都市璀璨的燈光,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