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從對面篷裡伸了出來,伴隨著花末的聲音:“大哥,你那支槳給我用一下。”
船伕把槳遞了過去。
花末接過槳,噌的鑽出來,一下跳到言西面前,啪的一槳拍在他腿上,完全不顧雨點打在身上,抬手指著他的鼻尖,嚴肅的說:“玩得挺開心的唄?那你來這裡幹嘛?繼續找她們玩呀!”
糟糕,禍從口出,惹禍了。
平時鬥嘴沒事,但她一旦發火,事態就嚴重了。
言西趕緊道歉,擦掉臉上的雨水,雙手合十,虔誠的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錯了,剛才都是瞎說的,只是想氣氣你,誰讓你來蘇杭不帶我,去夜店也不帶我,快回篷子去吧,千萬別淋感冒了。”
看他這副既賣慘又賣乖的樣子,花末也懶得再教訓他,把槳丟在船上,咚的跳了回去,鑽進篷裡。
船伕打了個寒顫,撿起木槳在自己身上敲了敲,搖搖腦袋,對言西豎起大拇指說:“小夥子,你可真是抗揍,身體不錯,我收回之前的話。”
“媽媽,”珍珠小聲說,“他沒有瞎說,那些阿姨穿得可少了,他們還一起坐在墊子上咻咻咻呢。”
珍珠說的咻是激流勇進的意思。
可兩位姑奶奶聽起來,這個“咻”可就意味深長、不可告人了。
花末再次鑽出篷子,又跳到這船,搶過船伕手裡的木槳,啪啪啪在言西腿上連拍三下,狠狠罵道:“讓你咻,讓你咻!”
出完氣,還了木槳,又回到篷裡躲雨。
“小夥子,”船伕使勁嚥了口唾沫,偷偷把槳藏到座位下面,同情的說道,“我不明白了,你花兩千塊錢租我的船,就為了過來挨一頓毒打?”
“啥?!”花末探出腦袋,冷冷的盯著船伕,渾身殺氣,一字一字的問道,“兩?千?”
還沒等到進一步的確認,她又跳了過來,沒看到船伕的槳,就直接把言西手裡的奪了過來,又是朝他腿上啪啪五下。
打出個等差數列!
可能是被雨泡過的關係,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打在一坨爛肉上面。
“我錯了!”船伕高呼,就差跪下了,眼中噙著淚,替言西求饒道,“小妹妹,別打了,會出人命的,我可不想這個船成兇船呀,我把錢退他一半還不行麼?”
“一半?”她咬牙切齒,高高舉起手中的槳,瞄準著略微鼓起的腿,正要使勁拍下。
“全退!我全退給他,求求你,別再打了好嗎?”船伕不斷作揖。
一個聽著白娘子傳奇長大的南方人,哪裡見過這種東北母老虎。
“退給他?”她的暗示不能再明顯了。
船伕心領神會,馬上拿出手機,說:“我都轉給你,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她把槳丟到一邊,亮出收款碼,隨後滿意的回到篷子裡。
雖說腿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但看到自己媳婦兒居然把賊船的錢盡數要回來了,言西忍不住放聲大笑:“值了!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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