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如何是好?”西羌王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一把抓住中年男士,結結巴巴道“我與先生同舟共濟,還望先生救我!”
“大王曾救在下『性』命,在下定報效死命!”姓李的男人握住西羌王的手道“大王如今該做兩手準備,一面率親兵北上與武興等待訊息,一面命大軍強攻陽平關,誅殺關內諸將。若今夜攻不克陽平關,大王立即向北逃往臨洮,若城內守軍全部陣亡,則大王無憂矣!”
“臨洮?為何去燒當王那裡而不回河關?”西羌王非常不解,他武都還有五千卒,帶上近兩萬卒回河關老城依然可以雄踞一方,為何要寄人籬下去臨洮!
“稟大王,方才從關內探得訊息,破羌王率眾歸附漢天子,前日與呂布之子呂霖率三萬騎繞道陰平、羌道,沿白石山突襲河關,恐怕此刻已經…已經得手!”
“穆達柯!混賬!”西羌王眉頭緊皺,許久才開口“訊息可信?”
“既然郭嘉故意放出訊息,定是實事,且…且蜀中將領與破羌軍合兵馳援陽平關,恐怕明日就會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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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羌王深呼吸幾口氣才開口道“先生方才說,今夜突襲陽平關?突!按先生之意!”遂召集諸將道“爾等休整片刻,罕羌王率眾連夜攻殺,本王與先生沿武興道再突襲一次,定要在今夜拿下陽平關!”
“諾!”諸將應聲而去,準備攻城。
黑夜將至,羌卒又衝向關隘,他們卻不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攻打陽平關。關內帥帳之中,一份份情報傳遞進來,眾人臉上皆沒有笑容。無論是拼死一搏也好,頑抗到底也罷,總之這一次羌軍的攻勢特別猛。郝昭在城牆上指揮,嚴顏在關內禦敵,郭嘉與張遼在營帳來回踱步,有心無力。
雖然有張遼在,郭嘉不會擔心自身安全,但呂霖安排的援兵再不來,郭嘉可就要逃了!如今的形勢,即便張遼帶著郭嘉後撤,等蜀地援兵到達再回攻也未嘗不可,反正陽平關是守住了。只是如此一來,他郭嘉在將士們心中神人的形象豈非不瞬間坍塌,為了維護自己良好的形象,郭嘉只能暗自叫苦,祈求援軍快些到達。
喊殺聲越來越近,郭嘉的心也越來越慌,不多時,張衛行『色』匆匆跑進來,來不及行禮直接開口“軍師,請退避三舍暫避鋒芒,張遼將軍,請您護送軍師離開!”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張衛怎會說出這番話,眼見羌軍已經殺入城內過半,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禮數。張遼也不堅持,轉身道“軍師,我等先行…”
“不行!郭某一走,必然影響軍心,還如何禦敵?少將軍援兵即可就到,勝利觸手可及,郭某豈能錯過?二位將軍不必多言,郭某心意已決!”
“軍師…”二張心中有些無奈,亦萬分感動,手無縛雞之力的郭嘉,竟然有這麼大決心!
羌軍距離帥營不足百步。
“報!”營外跑進來一卒,滿臉激動道“稟軍師,稟張將軍,陽平關外出現一路援軍,打呂字旗和吳字旗,已經殺入羌軍後翼!”
“哈哈…天助我也!少將軍援兵,援兵…”儘管是意料之中,但郭嘉也沒想到來的這麼及時。
忽然出現八千精兵,立即改變了整個局勢,羌軍腹背受敵,殊死搏鬥!幾次突圍不成,羌軍索『性』不再驚慌,全力迎戰,雙方旗鼓相當。雖然沒有看出任何優勢,郭嘉卻一點都不急,過兩個時辰,羌軍必『亂』。
羌王帶一千卒北上,行至武興鎮南側的山林,聽到前方一陣馬蹄聲,趕緊躲避起來。剛躲避好,便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山道狹窄,過了許久騎兵才全部透過,細細數來有八千之眾!
每聽到一聲“駕!”西羌王的心都顫抖一次,天殺的,哪裡來的八千騎,看來陽平關外近兩萬羌族兒郎無一人能夠逃脫!
“啊!”西羌王仰天長嘯!穆達柯,呂布,呂霖,你們這些人給我等著,本王一定要報仇!忍住悲傷,西羌王淚眼汪汪地看著布衣男子,問道“李先生,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
“走吧…去臨洮!”中年布衣男子也彷彿突然間老了十歲,神『色』疲倦“呂布狗賊殺我岳父,如今呂霖又滅大王親族,李某定要令他父子血債血償!”
半個時辰後,西羌王離開漢中地界,宋憲八千騎也趕赴到羌軍營寨外。遠遠聽見陽平關一片喊殺,宋憲正要率眾馳援,卻被勒姐王叫住。宋憲有些不解,勒姐王詭異笑道“將軍,此刻若在羌營放一把火…”
後面的話沒有說,宋憲也立即會意,遂點頭道“既然放火,先把糧草劫走,這麼多糧草燒了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