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所有的官員,恐怕就只有呂霖最為空閒,年關將近,呂霖將五千羽林衛交給京兆尹張既,終日就閒散在家裡。至於空空如也的內府,更加不需要呂霖『操』心,呂霖除了去迎接馬超之外,幾乎所有時間都在與蔡琰郎情妾意。
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以後,蔡琰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羞澀,尤其晚上由著呂霖為所欲為。經過這兩日地滋潤,蔡琰越發地嫵媚動人,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少『婦』風韻。且蔡琰出自名門的才女,柔情裡多了份清雅的書卷墨香,呂霖看在眼裡更加憐愛。只是在享受床笫之歡中,蔡琰還是過於保守,讓呂霖有些失落。蠱『惑』幾次都沒作用,呂霖也不好再勉強她,反正環兒這隻小妖精還沒下手,也不必急於一時。
還有半個月才到除夕,今日將軍府的僕從婢女卻非常繁忙,因為府裡在招待客人。今日客人並不多,除了陳宮、賈詡與郭嘉這些老熟人之外,只有一個玉樹臨風地年輕人,此人正是馬超。
馬超今日褪下盔甲穿著束身常服,身披紅棕『色』大棉袍,八尺五寸地大高個顯得挺拔威武。與初到京都之日相比,卸去盔甲後地馬超神『色』也平和了許多,與呂霖第二次見面,相互沒有昨日那麼生疏。馬超給呂霖的印象與歷史上描述相差極大,真實地他不僅相貌出眾而且談吐不凡,完全不像小說中敘述的那般像個蠻橫莽夫。
呂布正與陳宮、賈詡商議年終大典之事,郭嘉用過午飯睏乏了,竟然在客房裡去睡午覺,偌大地會客廳內就剩下馬超與呂霖二人。雖然兩人身高相差無幾,但是在這種重量級地高手面前,呂霖內心還是有些忐忑,馬超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地朝呂霖出手,但內心地激動卻是忍不住。
“小弟在西羌之地時,便聽聞兄之大名,連羌族百姓都對兄敬仰萬分!小弟有幸與孟起兄相識,實乃萬幸!”實在不知道聊什麼,呂霖只能繼續寒暄道“京都景緻與西涼不同,孟起兄首次來京都,昨日可住的習慣?”
“謝少將軍關心,行軍之人隨遇而安。”馬超話也不多,而且屬於聊天殺手型別,沉默片刻才繼續道“少將軍也見過雍涼、西羌之地冬日景象?”
“小弟年初隨軍征討西羌、燒當,到過隴西、陰平、天水等地,只不過那時是春夏之交,冬日的景『色』倒沒見過。”
“哈哈…少將軍破西羌,滅燒當,少年英雄用兵如神!某在昭武平『亂』之時,便聽聞少將軍威名!”馬超神『色』端正,言辭極其懇切,輕笑道“少將軍破燒當五萬羌騎,如斷韓遂之肱骨也!”
“怪不得…怪不得…韓遂會興兵援救!”
“韓遂派兵馳援燒當王?”這事兒馬超還真不知道,估計韓遂麾下幾名諸侯也不知道這事兒。馬超驚訝道“少將軍擊潰韓遂援兵?”
“孟起兄不必見外,喚我表字即可。”呂霖嘆息一聲,搖頭道“提及此事,小弟實在汗顏!”
“既然如此,超不再客氣。此事超委實不知,興澤視我如故友,還請直言相告。”
“孟起兄問起,小弟也就不再隱瞞。韓遂遣其部將閻行馳援臨洮,只是等他援軍到城下時,小弟已經攻下臨洮,閻行只能撤軍。小弟立功心切,帶兩千騎追擊逃跑的燒當王,不想被閻行攔截!小弟學藝不精為閻行所傷,如今已過了大半年時間,我的右臂還沒有恢復,每念及此,小弟都慚愧萬分!”
“閻行…這個閻彥明…實在可惡!早年他曾偷襲某家,某家饒他一命不想他竟然傷了興澤,待某下次見到閻行,一定拿下他的首級為興澤洩憤!”
“有孟起兄這句話,小弟這一身傷也沒有白受!”呂霖拱手道“父帥與陳宮先生商議今年歲終大典之事,恐會耽擱些時辰,還望孟起兄切莫見怪。”
“不敢…”馬超趕緊拱手回禮,他如今拜見呂布已經於理不合,呂布沒有閉門不見他自己很高興,斷不會有慍『色』,“年終大典乃是大事,理當商議妥當!”
“夫人到…”門外傳來黃圖公鴨子聲音,呂霖趕緊起身迎接,馬超也起身現在呂霖身後。第一次見丈母孃肯定萬分不安,雖然不是準岳母,馬超還是情不自禁地拘束。
“拜見孃親。”呂霖接過婢女的手攙著嚴夫人坐下,側身站在嚴夫人身後給她捏著肩膀,動作熟稔,語氣親切道“孃親怎麼來了?”
“聞有貴客遠道而來,我為主母,自然得來招待客人。”嚴夫人來見馬超也並非於理不合,且呂雯在她面前纏了許久,嚴夫人才答應過來見一見。
“我為母親引薦,這位便是西涼刺史馬騰長子馬超!”呂霖轉身朝馬超介紹道“孟起兄,此乃家母!”
馬超立即拱手拜禮,聲音恭肅道“馬超拜見夫人!”
“你便是西涼錦馬超?”
“夫人謬讚,馬超愧不敢當!”
“嗯,果然是玉樹臨風,不錯…不錯…”西涼苦寒,且涼人粗蠻無禮,嚴夫人原本對於這樁婚事並不贊同。今日見到馬超的相貌,言談端莊儒雅,嚴夫人態度和藹了許多。嚴夫人畢竟『婦』道人家,沒什麼大見識,只當是尋常人家子弟,隨意問道“家中父女兄弟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