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欲言又止,呂布待郭嘉如弟,言聽計從,主公雖然禮賢下士,若得奉孝,能盡其才否?
“陳老先生到!”聽到外頭傳來一聲通傳,提前請這位老人家赴會沒有得到回覆,不想竟然很給面子地來了。曹『操』語氣溫激動道“快請陳先生!”唯有一側糜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這對父子,哼!
一個年過花甲地老叟在青年男子攙扶下緩緩走進議事廳,青年男子不過二十出頭,身材清瘦儒雅,容貌與老者有兩份相似。老者頭髮花白,眼睛、鼻子和嘴巴擠在一塊,看他走路地姿勢,不難想象他身體多差。
曹『操』趕忙起身迎接,攙扶著老叟右側胳膊笑道“老先生趕赴濮陽,『操』未能城外迎候,還請老先生莫怪。”
“主…咳咳…主公不必客氣,咳咳…老朽無用之人,不勞明公費心…”老者朝曹『操』拱手行禮後,才在曹『操』地攙扶下坐在座位,扭頭朝身朝兒子道“元龍,還不拜見主公?”
青年輕輕點頭,轉身朝曹『操』拜禮“下邳陳登拜見主公,恭祝主公一統中原,成就霸業!”
“一統中原…哈哈…”曹『操』哈哈大笑,沒想到陳老的公子是這麼個妙人!陳登陳元龍,少負盛名,靈蛟之才!曹『操』看到陳登第一眼,便打起他的主意,若得陳登父子相佐,或許能彌補郭嘉的!“元龍才思敏捷,妙語連珠,只恐此言傳出去,會被有心人利用,降罪於本公。”
陳登毫不在意,輕笑道“主公乃成大事之人,豈會因幾句閒言所擾?”
“哈哈…元龍,果然妙人!哈哈…”曹『操』欣然大笑,對陳登越發的喜愛!
“主公先莫欣喜,老朽與犬子來見主公,並非與主公坐而論道,實是有事相商。”陳圭老頭在徐州名頭很大,即便曹『操』拿下徐州,對陳圭也非常敬重。陳圭語氣並不和善,倒不是倚老賣老,只是他平時嚴厲慣了,除了他的寶貝兒子,對別人都沒好臉『色』。“老朽聞主公大難臨頭,特來相助!”
“大難臨頭?”曹『操』與荀彧對視一眼,皆一陣疑『惑』,遂不解道“請老先生賜教。”
“咳咳…今日…今日諸公圍坐於此,許是在討論今日京都之事?”
“正是!”
“主公以為,僅憑董承的能耐,能與呂布兩敗俱傷?主公莫非還想坐享漁人之利?若呂布能為董承所挫,如何能雄聚三州。”又咳了兩聲,陳圭才繼續道“經今日之事,呂布在京都再無阻攔,可謂隻手遮天,東進西出再無掣肘。呂布若要東出,試問主公如何阻攔?”
在座眾人不禁皺眉,曹『操』請教道“先生所言甚是,今『操』當如何,還望先生賜教。”
“待明年征討袁術之後,呂布便會劍戈東指,依老朽之間,呂布定會聯主公合擊袁紹。然雍、涼之地多蠻夷,若此時蠻夷復起,呂布必無心東顧,主公可與袁紹一戰。若主公能盡得河北之地,又何懼呂布?”
“先生所言甚是!”荀彧與曹『操』對視一眼,恭敬再拜道“先生妙計,在下茅塞頓開震驚五內!”
“荀別駕言重了!”荀彧也是大家族才子,又是平輩,陳圭不好託大,拱手一禮道“老朽智謀短淺…咳咳…鼠目寸光,想必荀別駕與諸位心中已有計較,只是並非急於一時,然老朽以為…時不我待…且各族蠻夷並無春節之習俗,主公早日謀劃,以免受制於人!”
看不出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還是急『性』子,曹『操』深以為然道“老先生思慮周全,本公立即派人安排此事。難得陳老先生來濮陽,定要在此小住幾日,本公令子桓帶老先生四處逛逛,看看濮陽城景緻。”
“主公盛情,老朽卻之不恭。”如今曹『操』公子年方十一,也就適合當個小導遊。